那個人被迫與寧菀麵對麵,隻是那人的偽裝做的確實好,全身上下除了一雙眼睛,半點肌膚都沒透出來,連一雙手都帶了手套。
這個人不會被她抓住,一定會想辦法逃走,所以他不能叫彆人看清楚長相,甚至連一枚指紋也不會留下。
寧菀心下忽然就有了點不安,快速的觀察了一下四周情況,並沒有看到預想中的,會有一群人拿著家夥在這等著她。
“怎麼,隻有我一個人,寧小姐很失望嗎?”那個人笑了一聲,略顯沙啞的聲音從層層口罩中透出來,聽著很是沉悶。
寧菀眯了一下眼睛,“還行吧,人多了我也照樣能應付。”
“寧小姐果然好氣魄,難怪老板對您格外的上心。”那人極有閒情的鼓了兩下掌,好似被揪著衣領無法動彈的人不是他一樣。
“不知你老板是哪位,自己的狗怎麼也不牽好,跑出來亂咬人,醫藥費算誰的?”寧菀上下打量了他兩眼,“昨晚潛進我家的人是你?怎麼樣,找到什麼了嗎?或者,你還留下了點什麼東西沒帶走?”
那人低低的笑起來,“我隻是去拜訪一下,看見您不在家自然就走了。我不帶走什麼就好了,哪還能留下其它的來?”
“不過,您還真是心大,就這麼跟著我跑出來了,也不擔心是調虎離山麼?”
寧菀想去揭那人口罩的手就頓在了半空,“你,是什麼意思?”
她猛然回來,看向酒店的方向,一顆心失控了似的在胸腔裡“砰砰砰”的跳個不停。
彥彥!孩子還在酒店裡,這些人是故意把她引開的!
那邊俞景晟打不通寧菀的電話,隻好加快了速度趕到她家裡去。
結果到了地方,那一棟兩層小樓一點光都沒有,現在這個點還不算晚,他們難道已經睡下了麼?
“寧菀?”他慢慢的走近,試探叫了一聲,結果不僅沒有得到半點回應,甚至連一丁點聲音也沒聽見。
而且,狗呢?
狗平時窩在院子裡,怎麼也不見了?
俞景晟一時之間就慌了神,也顧不得大晚上的會不會擾民,直接抬手大力的去拍門。
與預想中的不同,他的手剛拍下去門就開了。
門沒關?人不在?
假如人在家為什麼不關門?是忘了還是出了什麼事?
俞景晟大駭,趕緊推門而進,結果一進門,就感覺好像踩到了什麼。
不等他低頭去看,就感覺到有一個什麼東西急速的從前麵飛過來。
他急忙側身,不料觸動了另外一個機關,一支箭不知打哪飛了過來,擦著他的臉頰而過。
俞景晟連連退了好幾步,一直退出了門,才堪堪避過那一擊,倘若晚了一步,估計臉上的這塊皮都要被揭下來。
“這女人,是想弄死我嗎?”他抬手摸了摸臉頰,一串細密的血珠子的從傷口裡冒了出來,被他用手指一抹,就拖了一條血痕出來。
他的皮膚白,血痕印在臉上,在夜晚的昏暗光線下一看,活脫脫的就是一個剛爬出棺材的吸血鬼。
俞景晟推了推眼鏡,小心的把門帶好,轉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