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小夥子,你可算醒了。這半月來,我家朦朦一天問護士三四遍,追著護士讓她們給你用最好的藥,可關心你了。”
朦媽發絲間多了很多白發,笑起來見牙不見眼。
魏瀟朦啃著媽媽削好皮,比她拳頭還要大的大蘋果,越聽越覺著不對勁。
“欸?媽,您說的這人我熟,但那人絕不是我。”
她指指自己的胸口,聲音弱了幾分,看著像突然間犯了大病似的。
“我還虛弱著呢,哪有力氣追著護士滿醫院跑啊!”
朦媽知道她是裝的,白了女兒一眼。老太太小嘴一噘,瞬間不樂意了。
“就你話多,大蘋果都堵不住你的嘴。”
她轉頭看向另一張病床上的小黑,將魏瀟朦床邊的凳子,拖到小黑床邊。
從被單裡拉出小黑骨節分明的粗獷大手,眸子亮亮的。
“小夥子,你剛醒,脾胃太弱,不能吃寒涼的東西。水也不能多喝。”
說著,用一次性紙杯,從水壺裡倒了些溫水,端著紙杯,慢慢湊到小黑嘴邊。
“孩子,潤潤嗓子就行,一點點來,彆急,很快就能正常吃飯喝水了。”
小黑被朦媽的熱情驚的瞳孔大張,下意識側頭躲避。
他求救似的看向魏瀟朦,“主人,我…”
他想說,主人我想自己喝,這個女人熱情的讓我害怕。
小黑的聲音弱的可憐,魏瀟朦抿嘴偷笑,放下大蘋果,穿著一身病號服,從媽媽手裡將杯子搶了過去。
“我的親媽呀,他一個大男人,又是初次跟您見麵,知道的是您看他順眼,想對他好。不知道的,還以為您要把他賣了,還讓他給您數錢呢!”
“臭丫頭,說什麼呢。我這不是看孩子剛醒,多笑笑,能拉進些感情嗎。”
魏瀟朦作為親閨女,哪裡不明白自家老太太心裡這點小九九。
她呀,怕是把小黑當成上門女婿了,一個勁兒的在這發揮丈母娘的慈愛呢。
魏瀟朦扶額,“媽,我和他不是你想的那種關係,他…就是我的一個小弟。”
“小弟?”
朦媽顯然不信。正要開口詢問小黑,親閨女這話的真假時,病房門突然被推開了。
“呦,我家丫頭能下床了!”
朦爸笑臉如花,拎著個五層的保溫飯盒走了進來。
當看到小黑那充滿疑惑的眼神時,朦爸快步走到小黑床邊。
“小夥子,都昏迷半個月了,隻靠打營養針,都能養出一身的腱子肉,你身體可以啊!你在那邊,也是做警察的?要不就是特種兵?”
眼看二老這話是越說越離譜,魏瀟朦趕忙出聲製止。
“爸,他剛醒,您忘了,我之前去的那個地方,與咱們這裡完全不一樣,他真的就是我手下的一個小弟,隨我四處奔走的。”
她知道親爹腦袋一根筋,認準的死理兒哪那麼容易被幾句話改變。隻能找了個更靠譜的借口。
“我呢,跟人湊錢開了個保鏢公司,小黑就是公司裡功夫最好的,這次遇險,多虧了小黑救我,不然…就真的見不到您二老了。”
魏瀟朦所說的半真半假,保鏢公司雖不存在,但小黑離開仙界前,也確實是貼身保護她的。
再說裂縫深淵關閉的前一刻,小黑突然現身,追著她,用黑甲獸自帶神力的堅硬外殼,護著她躲過上百次的罡風絞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