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在王暝感覺不到的時光斷層中,完美瀟灑的女仆長一定是檢查了他話語的真假吧。
想通了其中的關節,王暝便沒有了心理壓力。畢竟女仆長身上那殺人鬼的氣勢並不是他一個從未殺過人的小小血族可以承受的。
零散的肢體像是磁石一樣互相吸引著,如同一幅劣質的人形拚圖。身體上淒慘的斷口裂縫飛快的粘連愈合,轉瞬之間就成為了一個完整的人形。
除了依舊沒有頭顱和身上的衣物過於淒慘之外。
“不用客氣。”
雖然驚訝於王暝可怕的愈合能力,收起了敵意的女仆長還是冷淡的接受了王暝的謝意,除了少數幾個人外,女仆長並不關心其他的家夥。
而王暝,理所當然的不在這個範圍裡。
“那麼,王暝先生,請問您是知道是誰把您扔到紅魔館的嗎?”
冷麵的女仆輕聲詢問著,眼底卻閃過一絲冷厲的光。
“要說是誰,其實我也不知道。我本來隻是在家裡安穩的玩電腦咳。”
似乎是想起了什麼難以啟齒的事情,少年難堪的咳嗽了一聲。
“電腦?外界的式神嗎?帕秋莉大人最近也在用。”
完美的女仆長用自己能夠理解的、幻想鄉的常識做出了解釋,不知有意還是無意的幫王暝驅散了尷尬。
“嗯,差不多吧。總之我就是在家活得好好的,突然就有一個不知道到底是什麼的東西把我吞了進去。裡麵還裝滿了沒品位惡趣味讓人一看就有種想要戳爆它們的yu望的得了紅眼病一樣的眼球,也不知道是哪個億、年、老、妖、怪乾的。”
————————億年呦,億年呦,億——年——呦——————————————
“嘎啦”
無辜的可憐茶杯在主人白嫩玉手無意間施加的磅礴力量中化為了破碎的陶片,金發少女燦爛地微笑著,身上散發的危險氣息卻讓自家的可憐式神蜷縮在牆角瑟瑟發抖。
“小哥膽子還很大嘛……切,我跟一個不到十八歲的小家夥較什麼真啊。”
緊握的粉拳鬆散了開來,隙間妖怪拍了拍沾染上茶水的雙手,無趣的關上了麵前漆黑的縫隙。
“藍,我餓了,快去做飯。至於橙嗎……”
毫不客氣的驅使著賢妻良母狀的式神,金發少女口中發出可愛的“嘿咻”聲,把無辜的凶兆妖貓從九尾狐溫暖的毛茸茸尾巴中抓了出來。
“在藍做好飯之前就先和我在一起吧!就這樣愉快地決定了!”
不顧九尾狐yu哭無淚的神sè,曾經的“妖怪賢者”、現在的“妖怪閒者”緊緊地抱住了不明現狀的貓又,像在強光下融化的史萊姆一樣攤在榻榻米上。
“那麼,想從我這裡拿回可愛的橙,就用晚餐來換吧!啊哈哈哈哈!”
與可愛的外貌絲毫不符,沒品的笑著的妖怪閒者抱著小小的貓妖,迷迷糊糊的進入了夢鄉。
畢竟,從異世界把人神隱過來可是很費體力的呢。
“唔……橙……”
九尾狐看著主人懷中本屬於自己的貓妖,無奈地係上了圍裙。
“奇怪,紫大人今天的心情好像特彆不錯的樣子。”
——————不嘴賤就不會死,為什麼就是不明白!——————————————
儘管少年用著“今天天氣甚是好啊哈哈哈”的語氣,十六夜咲夜依然可以從中聽出一絲隱忍的憤怒,如同在岩石下緩緩流動的熔岩,看不到卻無法忽視那灼熱的力量。
也對,不管是脾氣多好的人,無緣無故的被人從溫暖的家中丟到不認識的地方,還差點送命,都是會生氣的吧。
不,不是差點,這名外界少年,已經死了。
借著門外昏黃的光,十六夜咲夜看清了少年慘白如骨的皮膚和異化鋒利的指爪,異類的特征毫不掩飾的暴露在少女眼中,刺得她有些不忍。
那一絲不忍飛快地消散在了女仆長的內心中,她現在沒有時間去關心這名外界少年了,而是有重要的情報向紅魔館館主,永遠鮮紅的幼月去彙報。
“境界的大妖嗎?就算是妖怪賢者,紅魔館也不是她可以肆意妄為的地方。”穿梭在凝固的灰sè世界中,完美瀟灑的從者喃喃自語。
更新了耶,有沒有驚喜的感覺呢?吾人都沒想到能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