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是有些事情沒有和自己說嘛?誰沒有自己的不願意說出口的事情?怎麼如此輕易的就被擾亂了心神?
大小姐說的沒錯,我確實還是沒有妖怪那種千百年積累的心境。
回想起深紅惡魔的話,十六夜咲夜再次回複完美從者的身姿,抱著王暝的頭顱走向了血池之間。
“如果是太陽造成的傷害的話,也不知道僅憑鮮血可不可以治療……算了,實在不行隻有去詢問大小姐了。”
不太希望因為自己的原因打擾主人的女仆長自言自語著,卻發現了手中頭顱的異動。
王暝緩緩睜開了眼睛,猩紅的sè彩在其中流轉著,少年的神sè落寞而悲傷。
似乎是注意到了女仆長,王暝把眼球上抬,看著麵sè冰冷的女仆長,迅速地笑了起來,招牌的溫柔笑容掛在臉上,仿佛剛才那個悲傷的家夥從來沒有存在過一樣。
“王暝,你還是不要笑了。”
“啊,為什麼啊?”
原本走向血池的腳步停止了下來,十六夜咲夜轉了個彎,朝著紅魔館地下室前進。
“因為你現在笑的實在是太難看了。”
銀發的女仆長淡然說道,古井不波的神sè讓王暝不知道她現在在想什麼。
“真、真的嗎?嗬嗬……”
一撮黑sè的長發彎曲起來,撫了撫自己的臉頰,王暝尷尬地笑了起來,最後化作一聲深深的歎息。
“咲夜,我知道你在生氣,但是有些事情是和誰都不能說的啊。”
“和二小姐都不能說嗎?”
“……不能。”
被女仆長的話語刺到了心中最不敢麵對的事情,王暝艱難地微笑了起來,僵硬的笑容難看無比。
“就算是芙蘭,都不能。”
“……我知道了。”
聽到了出乎意料之外的回答,明白了少年的決定,十六夜咲夜緩緩點頭。
“還有,你現在笑得確實是非常的難看,不要再笑了。”
女仆長歎了口氣,看著手中頭顱僵硬的笑容,神sè微不可查地有些黯淡。
“比剛才還難看嗎?”
“比剛才難看多了。”
“唔……”
王暝收斂了笑容,卻感覺臉部肌肉奇怪的抽搐著,連一個表情都做不出來。怪異的模樣讓女仆長看著他的眼神中也沾染了一絲笑意。
“咳……沒辦法啊,咲夜。”
歎息著,王暝再次微笑了起來。
“我現在……隻會笑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