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要超過現在的八意永琳。
“我想了想,確實沒什麼想要的東西。”
少年掀開可樂的拉環,像是捧著茶杯一樣地啜飲其中的液體,表情陽光而明快。
“那麼,我就要求你不要把這件事情到處亂說吧。”
八意永琳將同樣的藥劑灌入綿月依姬的口中,她注視右臂彎折向一個絕不可能的角度,胸口塌陷的綿月依姬,在指尖燃起紅蘭二色交織的火。
“你覺得我八意永琳像是口風不嚴的人嗎?”
“但沒有保證的話很難確定你不會用它來做些什麼。”
王暝漠然的黑眸注視著將火焰點向綿月依姬骨骼斷裂處的八意永琳,聲音不自覺地染上了具足的威嚴。
“雖然我知道就算做了保證當你真的需要用我布局的時候這個保證也不會起到什麼作用,但有保險與沒有保險完全是不一樣的。”
“所以,請簽上這份神契……八意思兼神。”
少年瞳中的漆黑擴散,蔓延到整個眼瞳,化作黑洞般吸噬一切的雙眸。
血色的火焰自他手中燃燒擴散,轉瞬間喚來一張殘缺泛黃的犢皮紙,其上修飾著繁複而古舊的花紋,莊重典雅。
與之相比,這張帶著硫磺味的羊皮紙上那句簡潔明了的保密條款真是充滿了違和感。
“來吧,我的八意朋友。”
王暝將那張契約文書遞到了八意永琳的麵前,還異常貼心地附上了一支閃爍著神秘光澤的漆黑羽毛筆。
八意永琳看了看那張羊皮紙,又將目光轉向那支羽毛筆,伸手接過了它。
“你們惡魔都喜歡這種玩法嗎?”
“唔,懷舊複古款契約方式嘛,你說我要是給你發條短信郵件讓你回複本人姓名到來信號碼或者666也不合適不是,彆那麼挑啦,要不我給你換張看起來不那麼破的羊皮紙?”
“不用,這樣就好。對了,這根羽毛是你的嗎?”
惡魔翻了個白眼——雖然漆黑一片的眼球讓這個動作完全沒有本來的效果——無奈地說道
“你會把你的頭發指甲留下來做成日常用品嗎?況且我的羽毛哪有這麼小。”
“有道理……那麼這樣就結束了?”
“這樣就可以了,或者你願意用那根羽毛刺破指尖寫個血簽名的話我是毫不在意,還能增加點契約效力。”
王暝收回了那張羊皮紙,看著它燃燒起來,於血焰中消失殆儘,再無蹤影。
“我感覺到某兩位不速之客來勢洶洶,月之頭腦的麻煩,還是要由月之頭腦來處理,在下就不多做置喙了。”
妖魔站起身,將喝空的鋁罐在手中捏成一團,帶著禮節性的笑容邁入漆黑的裂縫之中。
“那麼,再見,我誠實的八意朋友。”
“再見,王暝先生。”
八意永琳目送著那道裂縫彌合,呆坐片刻後,將懷中昏迷的綿月依姬放到一旁,站起身看向綿月豐姬。
本應昏迷的女子不安地從地上坐了起來,向著八意永琳以額觸地,恭敬行禮。
“師……師匠……”
“你先不用說月麵的消息。”
月之頭腦神色漠然,語氣冷淡的如同凜冬。
“先告訴我,你是第幾個‘綿月豐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