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美麗的妖魔啊。
鈴仙·優曇華院·稻葉在內心讚歎,但行動卻毫無遲緩猶豫,被喚來的近戰特化吳剛iv型動力裝甲與斷玉者高周波斬斧瞬間裝著,懷著飛蛾撲火般決絕的意誌衝向妖化的九尾狐。
然後被輕易地擊敗,打翻在地,斧子也斷成了無數片廢鐵,淩亂地散落在焦土之上。
她竭力護住頭胸,恍惚中回想起了曾經那場慘烈而無望的戰爭。
月麵戰爭。
那些妖魔似乎是這麼稱呼那場戰爭的。
巧的是,月之都也是如此。
正是那場戰爭迫使月民們撤入月球內部,拋棄曾經的都城,並任由它被妖怪賢者一擊抹消。
被拋棄的不僅僅是那座都城,還有無以計數的月兔。
炮火,槍彈,爪牙,毒液,利刺。
還有鮮血。
那些平日裡共事的袍澤如草芥般倒下,然後死去,簡單的像是收割作物,無法反抗,無處可逃。
隻有reisen03逃了出來,憑借著從綿月依姬那裡偷來的月之羽衣飄落到地麵上,像隻真正的妖怪一樣狼狽地生活,直到被八意永琳發現。
當太陽又開始溫暖地照著的時候,他正躺在沼澤地的蘆葦裡。百靈鳥唱起歌來了——這是一個美麗的春天。
接下來的生活太過美好太過幸福,甚至會讓她害怕這是不是自己瀕死時欺騙自己用的幻覺。
可這樣的她,為什麼會清楚地記得那場戰爭的結局呢?
因為我們啊。
無數的兔子在她心底輕聲回答道。
我們就是你,優曇華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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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人都在說,安徒生的這篇《醜小鴨》,究其本質乃是對於血統與天賦的崇拜,醜小鴨變成了白天鵝並不是因為它多麼努力多麼勤奮,而是因為它生來就是白天鵝。”
“難道不是嗎?”
王暝笑著摸了摸仰頭看向自己的芙蘭朵露的小腦袋。
“我問你,芙蘭。你在讀這篇故事的時候,你會把自己當成醜小鴨,還是其它的小鴨?那隻有著西班牙血統的老母鴨?自以為是的雄吐綬雞?年輕的大雁?聒噪的貓兒?穿木屐的漁夫?”
芙蘭朵露在王暝每提出一個新的選項的時候都在搖頭,她腦側那條馬尾辮隨之不住地搖晃起來,頗為可愛。
“是的,每一個孩子都不會認為自己是那些無趣且愚蠢的角色,他們都會認為自己是醜小鴨,將自己帶入醜小鴨,並期待著成為白天鵝的那一天。”
“安徒生也是如此,他將這篇故事視作自傳,醜小鴨就是他自己。而醜小鴨之所以是白天鵝,是因為他堅信自己是白天鵝,所以安徒生也就是醜小鴨,最後變成了白天鵝。”
“固然人貴有自知之明,不是每個人都擁有著才華與天分。但那些連想都不敢想,在閱讀一篇童話的時候都要將自己視作毫無天分的路人的人,真的是可悲到了極點。”
“想成為天鵝的人並不是一定會成為天鵝,但連想都不想的人,永遠都不可能成為天鵝。”
“所以要相信自己,芙蘭。相信自己的話,就算你不會成為天鵝,至少也不會成為鴨子。”
“鴛鴦也未必輸過天鵝,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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鈴仙看到了每一隻月兔的死亡,體會到了每一隻月兔的痛苦,她們潛意識中對生的眷戀與對死的恐懼,無論兔子們自身有沒有意識到,她們生物的本能都在哀鳴著,怮哭著,抗拒滅亡的命運。
我們都是你,優曇華院。
無人保護,無人在意,當月民們蜷縮在月夜見的羽翼之下時,無數批次的月兔被當做玩物與資源消耗著,毫無意義地死去,再毫無意義地誕生。永遠都有新的月兔,所以永遠都不會有人在乎月兔。
“……沒關係。”
鈴仙·優曇華院·稻葉喃喃低語。
“沒關係。”
兔子集中波長,將自己的瘋狂推演到極致,握緊千瘡百孔的手擊退了九尾狐。
“你們不懂得痛苦的話,我來替你們痛苦。”
優曇華院麵甲下獰笑著的麵容逐漸變得莊嚴而肅穆,流露出慈悲的神聖來。
“沒有人來保護你們的話,我來保護你們。”
厚重的動力裝甲淡化消失,露出鈴仙沾染著鮮血的俏麗麵容,和那雙無數紅瞳累加而成的如玉眼眸。
“月兔沒有神明的話……就由我來當這個神明!
鈴仙佇立在八雲藍的麵前,目光淡漠而威嚴,那脫胎換骨的氣勢讓妖獸本能地遲疑起來,不敢向前。
我就是月兔的神明。
我叫鈴仙。
戰魂·鈴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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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落雨忘辰,流風輒水的打賞。
同學們陸陸續續都回來了,最近大把的時間要陪他們,下周無更新。
當然也可能有,都說不準。
生日禮物,章推一個。傷不起的書,你們也可能都看過,算是綜漫,東方為主,裡麵有我的馬甲一個。
[id2730035,na《無限東方神之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