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東方的紅萌館!
“是啊。”八意永琳欣慰中略帶哀傷地笑了起來。“你現在開的這麼好,我很開心。”
我的選擇果然是正確的,即便我並不喜歡。
“師匠的名字起得也很好啊。”
鈴仙低下頭,笑了起來。
自己當初隻是一隻驚慌失措的無名逃兵,帝雖然收留自己在兔群之中,但終究還是與陸上的生靈格格不入。兔子們都以為“鈴仙”是自己的名字,可那隻不過是編號的前綴。
隻有遇到了師匠之後的日子,生命才逐漸變得鮮活了起來。
得到了名字,得到了家人,這在以往是連夢境中都會覺得奢侈的事情。
鈴仙·優曇華院·因幡握住了八意永琳的手,將自己的臉龐貼在上麵,感受著月之頭腦的體溫,低聲呢喃。
“我不會離開您的,師匠……”
八意永琳輕聲笑了起來,笑聲中滿是釋懷。
“那就好了。”
她抽回手,拍了拍鈴仙的頭,還順便捋過那雙很像是裝飾品的耳朵。
“彆撒嬌了,這是你的第一個子民,但你要做好心理準備,她或許並不會承認你。你是神明啦,你的職責是不可違背的,保護她吧,優曇華,就像我保護曾經的你那樣。要看書”
“我相信,你會做到的。”
月之頭腦如此說道,同時將試管傾覆,任由那滴凝而不散的藥液落在無名月兔的額上,發出極細微的爆破聲響。
不偏不倚,正中已經隱退的,王暝所勾勒魔紋的中心。
那滴液體迅速滲入了月兔體內,就好像那不是一具身體,而是乾涸已久的大地似得。鈴仙能明顯的感覺到這具軀體上異變扭曲的部分迅速恢複到一隻月兔應有的狀態,固然之前王暝為了保證力量的轉化與聯係不受乾擾而沒有讓這可憐的小家夥偏離“月兔”這個概念,但這就和畫皮一樣隻是層明豔動人的遮羞布,其下的東西……麵目全非。
然後麵目全非的無名月兔接受了可能是這個世上最高效的“整容手術”。
用整容手術來形容它並不恰當,那就像是時間回溯一樣,扭曲的異變的東西全都自發回到了原本的狀態,但那些有益於月兔的東西卻分毫不差,這讓那場痛苦的折磨看起來甚至像是一次良好的突變。
無論見過多少次,鈴仙·優曇華院·因幡都還是對自家師匠的醫術歎為觀止。
“彆鬆懈。”八意永琳輕點鈴仙的額頭,然後像拈著酒杯似得拎著那支試管轉身離開。“她要醒了。”
鈴仙·優曇華院·因幡有些慌張,她扭頭看向月之頭腦遠去的背影,提聲問道
“您要走嗎?”
八意永琳背對著她擺擺手。
“你才是她的神明。”
而我不是。
鈴仙深吸一口氣,然後緩緩吐出。她點了點頭,已經理解了自己師匠的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