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東方的紅萌館!
王暝目送那位偷懶死神離去,說是離去,其實不過是瞬間消弭無蹤罷了,這是神鬼們的慣用伎倆。?火然文?ranen`不過說實話,很好用。
小野塚小町同時也帶走了封獸鵺的殘軀,按死神的說法是不如給她個痛快,可王暝怎麼都覺得她是把那個珍貴的樣本帶到地府去好解析自己的力量效果,以四季映姬為代表,閻羅王們對他似乎並沒有怎樣的好感,隻是礙於某種原因不得不和他打交道罷了。
譬如說,幻想鄉的穩定?
少年在嘴角勾勒出不屑的嗤笑,幻想鄉何嘗穩定過呢?
不過是暗地裡爭鬥和明麵上爭鬥間的小小區彆罷了。
妖怪們早已窮途末路啦,這個誕生於世界的種族終究要被世界所毀滅。當天地人都在向這個風燭殘年、垂垂老矣的群體傾瀉殺機時,僅僅掌握著幻想的它們又怎麼可能苟活下去。
哦,不對。
年輕人若有所思地摸了摸鼻子。
現在是我們了。
他無可奈何地歎了口氣。
“如果能選的話,真是不想和妖魔這個族群扯上關係啊。如果說人類是玻璃杯外的蒼蠅,前路廣闊陽光明媚的話,妖怪就是……”
“玻璃杯裡的蒼蠅?”
小女孩好奇地接上王暝的話茬,從少年那裡見到過更加廣闊的世界後,她也能夠理解王暝的迫切和焦慮了。
“不,是馬克杯裡的蒼蠅。(廣告)找不到出路,且四周漆黑一片,空氣含量有限,大廈將傾啊。”
芙蘭朵露學著少年的動作拍了拍王暝的腦袋,以作安撫。
“沒關係啦,我們不是在一起嗎?大哥哥和我之間的聯係可是直到世界的儘頭都不會斷裂的哦。”
“是啊,不過是死而已。”
王暝輕鬆地笑道“死亡的話,可是我的老朋友了。太過熟稔導致想恐懼都恐懼不起來啊。”
“不過雖說如此,能活下去還是要活下去的。所以我們才要儘可能聯係幻想鄉中能夠聯係的力量,為不遠將來的決死反擊做準備。”
“比如說……命蓮寺。”
少年從地麵上飛了起來,他抬頭望去,漆黑的瞳眸看穿紅傘的紙麵,凝視著晴空上白雲間那影影綽綽的龐大飛船。
遇見封獸鵺這件事本身就證明王暝和芙蘭朵露已經距離星蓮船並不遙遠了,那妖怪雖然憑借自身的能力可以肆意流竄,可在剛剛脫困的現在封獸鵺還是很在意這個新的容身之所的。倒不是說她對命蓮寺中眾人有麼深厚的感情,被封印一次後,即便是乖戾的封獸鵺也開始明白“隻是背靠大樹好乘涼”的道理了。
“去看看吧。”
當作為遮羞布的距離和雲靄被撤下後,曾經震撼人心的飛天寶船便顯露出了窮酸的真相。
無論是衰朽多有破損的船身還是空空蕩蕩家徒四壁的內裡,都在無言地表述著那位聖白蓮如今是何等困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