鬆針密集而細長,猶如一把把利劍,簇擁在一起,形成濃密的樹冠。它們四季常青,即使在寒冷的冬季,也依然保持著生機勃勃的綠色。
古鬆的樹皮呈灰褐色,有著不規則的裂痕,像是曆經風雨的見證。它的根係發達,深深紮根於地下,展示著頑強的生命力。
看到古鬆,一種堅毅、沉穩的心境油然而生,它那傲然挺立的姿態,仿佛在訴說著對生命的執著和堅守。
古鬆下,舒心臥躺在青草上,悠然自得。
懷中熟睡的嬰兒,兩隻小手緊緊的抱著它的前肢。四周聚集著數隻氣息強大的疾風狼。眼神炯炯的盯著嬰兒。後方還有數十隻幼年的疾風狼,搖著尾巴呆呆的看著新來的玩伴。
微風拂過,青草輕輕的搖曳,仿佛在羨慕這一刻的溫馨。
突然,舒心猛地騰空而起,起身的瞬間一身強大的妖力輕柔的包裹著嬰兒,推向了古鬆不遠處的深譚正中心一塊烏黑發亮的平整石塊上。
濃重的血腥味隨風而來,疾風狼群伴隨著舒心的一係列動作,全部警惕了起來,目光陰狠的看著山穀的入口處。
趙瑞渾身浴血,跌跌撞撞的衝向了山穀,嘴裡焦急的呼喊“疾風狼族的道友們,是邪惡的幽靈狽,大家小心”
話不多,可聽在眾疾風狼的耳中,就猶如晴天霹靂般,讓它們膽寒。
山穀入口茂密的叢林中,一隻幽靈狽悄然出現。它的身形猶如幽靈,散發著令人膽寒的氣息。
幽靈狽的皮毛如墨般漆黑,仿佛能吸收所有的光線,使其融入黑暗之中。它的眼睛閃爍著詭異的紅光,宛如燃燒的火焰,透露出邪惡與狡詐。
它的牙齒尖銳鋒利,猶如惡魔的獠牙,閃爍著寒光。嘴角不時流淌著粘稠的口水,散發著令人作嘔的惡臭。
它的行動異常敏捷,身姿飄忽不定,如同幽靈在叢林中穿梭。每一個動作都帶著絲絲詭異,無法捉摸其軌跡。
當它停下動作凝視時,那種冰冷刺骨的目光仿佛能穿透疾風狼群的靈魂,讓它們感受到無儘的恐懼與絕望。
“尊敬的狽王,就是這群疾風狼滅了我的族群,而且還與人族勾結,試圖毀滅我們美麗的枯木森林”
幽靈狽的身後,火鬣犬首領拖著嚴重的傷,眼神怨毒的看著山穀中疾風狼群。
當它看到舒心時,它的身軀猛地顫抖了一下,身形慢慢的後退了幾步。
“臣服或者滅族”
簡短的一句話,聽在眾疾風狼的耳中,猶如死神把鐮刀架在脖子般。
幽靈狽淡淡的說完,便悠然自得的梳理著自己漆黑的毛發。
舒心聽到這話,銳利的眼神中發出一道靈光。剛要有所動作,一匹體型壯碩灰色的疾風狼擋在它的身前。
“不可衝動,還記得先祖傳下來的關於它們的傳說嗎?”
“什麼傳說?”,舒心淡淡的瞥了一眼擋在自己身前的狼王——博古。
“遠古時期,我們狼類妖獸群數萬或者數十萬裡有幾率誕生狽類妖獸,它們的血脈一出生就比我們的同類強大,穩穩的壓製著我們。它們天生睿智,隻要族群裡出現了狽,定會攪動風雲,叱吒一方。不知何時,我們狼類的先祖們發現狽變得異常陰險狡詐,有時還會吞食狼群中擁有強大血脈者的血肉,用於突破自身桎梏。當狼群發現時,若是反抗或者阻攔,不是滅族就是族群日漸衰落,甚至有的種族直接消失在曆史的長河中。歲月更迭,狽與狼的矛盾越來越多,仇恨也越來越大。最終造成隻要狼群中誕生了狽,不是被滅殺就是被拋棄。漸漸的,我們狼類妖獸變成狽類妖獸的仇敵,雙方遇到要麼被奴役,任其欺辱;要麼就是你死我亡。姐姐這隻幽靈狽顯然更加的陰狠與邪惡”
舒心身旁的舒悅小心的解釋道。
看著穀口處悠然自得的幽靈狽,舒心眉頭緊鎖。
山穀變得寂靜無聲,空氣仿佛凝固一般。每匹疾風狼都緊繃著身子,沉默不語,緊張的氛圍彌漫其中。沒有一匹疾風狼敢輕易打破這令人窒息的沉默,仿佛隻要一開口,就會引發一場無法控製的風暴。視線交彙時,隻有短暫的碰觸,隨即迅速移開,生怕被對方看穿自己內心的不安。鋒利的爪子不由自主地鑲嵌在泥土裡,彼此的心跳聲在耳邊清晰可聞。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壓抑的氣氛愈發沉重,像是一片無形的烏雲籠罩著所有疾風狼。弱小的疾風狼都在默默祈禱,希望這種緊張的局麵能夠儘快結束,讓它們重新呼吸到自由的靈氣。
很快這種緊張又壓抑的氣氛被打破。
“尊敬的狽王,數日前我在被追殺的過程中,曾無意發現一個人類幼崽,他的血脈奇特,散發著淡淡的異香,若是您吞食了他,定會有所收獲,我猜定被這群可惡地疾風狼藏在它們的領地”
“哦”,瞥了一眼滿臉都是討好與得意洋洋的火鬣犬首領的幽靈狽,慢悠悠的站直了身,鼻子輕輕的嗅了嗅。
“還真有如此美味的血肉”,幽靈狽聞著空氣中淡淡的嬰兒香味,一臉的享受。
“誰是狼王,我的耐心有限,先把那人族幼崽交出來讓我先品嘗一番,等我享用完,若是看到你們疾風狼群臣服的表現,我可以考慮賞賜你幾根骨頭。哦對了,讓那兩隻白色的疾風狼過來伺候我”,幽靈狽淡淡的開口,語氣中充滿了霸道與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