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此時的舒悅羞愧的低著頭,它知道它無形中的一句話,破了博古與猿嶺的大計,也讓狼崽子未來的助力又少了一份力量,隻能結結巴巴的不知所措。
“結盟?這個提議……”風睿的眸子裡閃著異樣,看向了刺薇兒,同時餘光則是看向了疾風狼眾獸與古猿的表情。
現場的氣氛瞬間變得壓抑了起來,各自的內心,心思百轉,紛紛拿出算盤敲的劈裡啪啦!
隻有舒悅懊惱自己的行為,低著頭往舒心的身邊擠了擠,試圖尋求安慰,它的眼睛盯著狼崽子一直看,平生第一次想要用妖力強行震醒狼崽子,解決自己無形中犯下的大錯。
舒心感受到舒悅異樣的眼神,睜開了雙眼停止了修煉。
舒悅無奈把博古的話又敘述一遍,語氣焦急中帶著幾分懊惱。
舒心聽完,抬頭看了一眼刺薇兒,隨後便把目光移向了刺羞,隨後是箭塔。簡簡單單的打量一番後,又把目光投向了老狼王身邊守護它休息的風暴,隨後便是風影雕一族眾獸們。仔細的打量著它們眼神中透露的表情,簡單的判斷後,又用神識看著後背上熟睡的狼崽子,陷入了沉思。
足足一盞茶的功夫,焦急中等待答案的刺薇兒終於聽到了打破平靜夜晚的一道聲音,可惜未能如願。
一隻處於妖丹初期實力的疾風狼,那黝黑的身影猶如鬼魅般突兀地閃現在眾獸跟前,而後無比恭敬地趴伏在地,顫聲道“大統領,日前參與大戰的成年聚氣期族獸們,皆出事了。”
它的這一句話,瞬間就引來了舒心那如九幽地獄般寒徹骨髓的冰冷眼神。那眼神,仿佛攜帶著能將萬物凍結的凜冽寒意,直直地刺向疾風狼。
“說”僅僅冰冷冷的一個字,猶如雷霆炸響,嚇得那前來稟報的族獸身軀如篩糠般劇烈顫抖。就連風影雕與箭刺一族的眾多強者,也都清晰地感覺到舒心身上緩緩彌漫開來的漫天殺意,那股殺意仿佛化作實質,令周圍的空氣都仿佛要凝結,整個場麵陷入一種令人膽寒的霸道威壓之中。
“大統領,您還是親自去看一下吧!”那隻疾風狼顫抖著聲音拒絕講述緣由。
舒心冰冷的眼神看了它一眼,周身白芒一閃,帶著狼崽子便消失不見。
眾獸紛紛對視一眼,紛紛緊隨其後。現場隻留下對此事漠不關心的風暴,它依舊耐心的守護著熟睡中的老狼王,滿眼都透著心疼。
森林之中,成年疾風狼聚集的所在,僅有的六隻處於聚氣期的成年疾風狼,此刻正無一例外地橫躺在雜草叢生的草地上,痛苦地翻滾著、抽搐著,承受著極度痛苦的煎熬。
它們的身軀仿佛被惡魔施加了惡毒的詛咒,渾身上下的血肉正以一種令人毛骨悚然的態勢慢慢潰爛。原本威風凜凜、鋒利無比的巨口,此刻已爛得不成樣子,有的像是被無比凶殘的猛獸用尖銳的利齒硬生生地撕碎,肌肉外翻,露出了森然的白骨,血肉模糊到了極致。那潰爛的傷口處,不斷流淌出濃稠的膿血,一滴一滴地落在草地上,將周邊的雜草都染得一片猩紅。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濃烈到令人作嘔的血腥味,能將人的靈魂都緊緊纏住。
這血腥的場景讓眾獸感到一陣寒意從脊梁上升起,仿佛能夠感受到這些疾風狼所遭受的巨大痛苦和折磨。這樣的畫麵實在太過殘忍,令它們不忍直視,但又無法忽視。每一隻疾風狼都在痛苦地掙紮,它們的眼神中充滿了決然,似乎在向命運發出最後的抗議。而這片草地也因此變得陰森恐怖,仿佛成為了一座地獄般的存在,見證著它們生命的悲慘遭遇。
它們的眼睛原本充滿了凶悍與威嚴,此刻卻被無儘的痛苦所占據,眼神中卻透露出堅決與自豪。
舒心看著它們那自豪、決然的眼神,心神一顫,它緊緊盯著它們。
感受到舒心的注視,原本痛苦的疾風狼們停止了掙紮,它們奮力的撐起殘破不堪的身軀,紛紛恭敬的對著舒心行了一禮。隨後便齊齊地低吼著,仿佛在訴求著什麼?
它們的聲音裡可以聽出一絲哀鳴;也可以聽出濃濃地恨意!
“這是?”
一起跟隨而來的眾獸們,難以置信的看著六隻疾風狼。風影雕一族的一隻妖丹期實力的強者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疑惑的問道。
“是腐食鷲一族的鮮血導致的。”風行漫步向前,距離六隻疾風狼數米遠後,仔細的打量著它們,嘴裡認真的說道“日前的戰鬥,我與大統領全程都在關注。你們雖隻有聚氣期實力,但是你們的勇猛讓我心聲佩服,我風行一生最敬佩勇士。請受我一拜!”
風行說完,在眾獸異樣的目光下,居然當眾對著六隻疾風狼行了一個恭敬的禮儀。
這讓猿嶺看了之後與狼王博古又對視了一眼。
風睿見此滿意的點了點頭,隨後淡淡的瞥了一眼身後的眾多風影雕。
不遠處,刺羞看到疾風狼那淒慘的模樣,驚恐之餘又見風行這一舉動,心升同感,欲上前行禮,卻被早知它心思的刺薇兒擋在身後,傳音道“靜觀其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