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很簡單!”鐵蛋低頭吃著麵。
“是啊,我以前還以為這考試有多難呢,沒想到會這麼容易?”二狗捧著碗,大口喝著湯道。
另外三個小孩點點頭,“還不如私塾裡的考試呢。”
“你們也彆太驕傲自滿了,童生試不過隻是科舉入門審核,以後的秀才試,舉人試才是最難的!”王長貴勸說道。
“王爺爺,這我們知道,先生常跟我們說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讓我們永遠保持謙卑,這樣才能走得更遠。”鐵蛋一抹嘴上的油漬道。
“沒錯,先生還說了,不能小瞧世上任何人,往往越簡單的人,越深藏不露。”二狗認真道。
王長貴認同的點點頭。
他現在明白為什麼步凡能教出這麼得意的弟子。
……
衙門。
某處屋子。
正有不少官員在閱卷。
其一名閱卷的官員忍不住驚歎道:“下筆如神,字裡行間,透著一股灑脫,此人定然是某位書法大家的弟子!”
周圍不少閱卷官員紛紛好奇圍過來。
有位閱卷官員點頭讚歎道:“確實不錯,筆飽墨酣,可這字體,我從未見過,也不知是傳承哪位書法大家的?”
眾閱卷官員也隻是議論一下,便又開始閱卷了。
可之後,他們從眾多考卷翻閱到同樣的字跡,雖然有些不同,但還是能分辨得出是師承一脈的。
而之所以會引起他們注意,更多的是因為這字跡相似的五人在此次童生試名次並不低。
“李守仁,王淵明,好名字,能教出這五位學子的先生,學識隻怕不低!”有位閱讀官員忍不住歎道。
“你們有沒有發現這五人的字跡透著一股儒雅浩然之氣?莫非這幾人...”另外一名閱卷官員眉頭緊皺道。
儒雅浩然之氣?
眾閱卷官員紛紛失笑搖頭。
雖然同袍後麵的話沒往下說,但他們也能猜出是什麼話。
“陸大人,想成為儒修哪有那麼簡單啊?更何況還是出現在這小小的童生試裡!”有名閱卷官員自嘲笑道。
儒修。
是天下讀書人窮極一生,追求的目標。
可儒修哪裡是那麼好修成的,不單單是需要滿腹經綸,學富五車的學識,還需要天賦,領悟。
即使是他們讀了二十多年的書,連儒修的門檻也摸不著,可想而知想成為儒修有多難了。
“各位大人,我也清楚想成為儒修並非易事,可我方才瞧了這五人的字跡和我當年看過一名儒修所寫的字跡有些相似。
這相似並非是字跡筆畫相似,而是氣息。”那陸大人認真道。
“哦,陸大人還認識儒修?”不少閱卷官員吃驚了。
“各位大人說笑了,我哪能與儒修認識,我也隻是在好友家碰巧見過一幅儒修所寫的書法罷了。”那陸大人自嘲一笑。
“若真如陸大人所說,我們倒是要好好看看這幾人的字了!”
一時間,屋裡不少閱卷官員打量起桌上的考卷。
“陸大人,我想你或許不清楚這幾人是誰吧?”這時,一名清瘦儒雅年男子笑道。
“吳大人,你知道?”那位陸大人好奇了。
其他閱卷官員也好奇的看向那清瘦儒雅男子。
“這五人,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五人應該是來自一個名為不凡書院的學子!”那清瘦儒雅男子道。
“不凡書院?”
眾閱卷官員皺眉了,他們都是讀書人,這大魏隻要有點名氣的書院,他們或多或少都有耳聞。
可他們從來沒聽說過這所謂的不凡書院。
“沒錯,而這五人的年紀,你們知道才多少歲嗎?”那清瘦儒雅男子反問道。
“多少?”有人問道。
“不過才十四五歲。”清瘦儒雅男子搖頭道。
十四五歲參加童生試並不少見。
畢竟,在場眾閱卷官員許多是在這年齡段開始下場科舉的,甚至有些會更早一些。
“看來是我多慮了!”
那位陸大人苦笑搖頭。
原本他以為這五人會不會領悟了一絲點浩然之氣,但聽說這五人的年紀不過才十四五歲,他立即否定這想法。
倒不是說十四五歲不能成為儒修,而是少之又少。
他們大魏這麼多年也才出了一個十二歲就領悟浩然之氣的天才,這可是驚動國子監數位大儒爭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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