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凡歎了口氣,看向一旁站著的夫婦二人。
這夫婦兩人長得憨厚樸實,身材乾瘦,身穿打滿補丁的麻衣,滿臉菜色,站在那裡不知該說什麼。
“村長哥哥,我和妹妹沒偷家裡的雞蛋吃!”
這時,在夫婦兩人身後的一個瘦小的女孩唯唯諾諾道,她身旁還站著比她更瘦小的女孩死死抓住姐姐的手。
說話的小女孩叫小草,身旁是她的妹妹小花。
“好你個不要臉的賠錢貨,你們沒偷吃,那雞蛋還能自個長翅膀飛了不成?”周婆子那破鑼嗓門大罵道。
“咳咳,周奶奶,注意你的言辭!”
步凡乾咳一聲。
其實這已經不是他第一次見周婆子這麼罵自個孫女了。
比之前還狠的,他都聽見。
記得上次,周婆子不見了首飾,懷疑是小草小花偷的,就拿細竹條抽打她們,她們娘為了護住她們,也被周婆子狠狠用細竹條抽打。
要不是他當時及時出手製止,隻怕這母女三人會被周婆子活活給打死。
後來查清,是周婆子將首飾放到彆處給忘了。
步凡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說起來,這周婆子有三兒一女,女兒嫁到鎮上一戶人家,聽說小日子過得挺不錯的,三個兒子,分彆叫大川,大山,大河。
而被周婆子懷疑偷雞蛋的小草小花是大山的閨女,排行老二。
步凡目光看了眼周婆家等人都在。
大山一家穿著都是些破布麻衣,各個骨瘦如柴,而大川,大河一家,以及周婆子,男的富態,女的麵色紅潤,穿的都是不便宜的布料。
其實周婆子家有十多畝地,在村子裡他們家算是富裕的了。
所以,他們這般穿著倒沒什麼。
隻是兩者一對比,總感覺大山一家不是周婆子的種。
可事實是,大山還真是周婆子十月懷胎生下來的。
隻是為什麼會這麼區彆對待?
其實也有原因。
聽說,當年周婆子生大山的時候,差點難產而死,所以對於差點害她沒命的大山,周婆子是怎麼也疼不起來。
當然,這隻是步凡的猜測。
不過,以前周婆子丈夫在世的時候,周婆子還不敢這麼明目張膽對欺負大山一家。
可自從周老頭過世後,大山一家是一日不如一日了。
“周奶奶,不過是兩個雞蛋,你老人家用得著這樣子嗎?”步凡無奈道。
“小村長,你不當家不知柴米貴,一個雞蛋一錢,兩個就兩錢,能買多少東西了!”周奶奶道。
嗬嗬!
就你家的家境會缺那一兩錢?
不過,這話他還真不能說出口。
畢竟,這周奶奶可不是省油得燈,把她惹急了,她能用唾沫把人給淹死了。
以前可是有戰績的。
聽說有戶人家得罪這周奶奶,被她連罵了七天,這才驚動了老村長王長貴出手製止。
“好吧!”
步凡看了周家人一眼。
尤其是在大川和大河兩家的孩子多掃了一眼。
“是誰偷拿了雞蛋,就站出來,俗話說知錯能改,善莫大焉,認個錯,這事就結了。”
“我說小村長,你找小偷,乾嘛看我家的娃,我家金寶和銀寶可是聽話的孩子。”大川媳婦見步凡在自家孩子身上看,心裡不服道。
步凡嘴角抽動。
就你那倆皮得跟猴子似的兒子還聽話?
那村裡的孩子都是乖寶寶了。
“雞蛋就是那兩個小賤人偷的!”
這時,周家大房的周金寶指著小草和小花,倨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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