閆解成心裡冷笑,臉上卻不動聲色的問道:“什麼工作?”
一旁百無聊賴的閆解娣也豎起了耳朵,有些嫉妒怨恨閆富貴,一心隻想著三個兒子,從來不想著她。
不,也想,想把她早早嫁出去,好多收一點彩禮。
麵對閆解成淡漠的眼神,閆富貴竟心虛的不敢直視,清咳了一聲,硬著頭皮說道:“一份好工作,就是離家有點遠。”
是因為太遠,才沒有給閆解放?
這倒也符合閆富貴的個性。
如果工作不錯,遠點也沒什麼,他巴不得離這群奇葩的人遠遠的呢。
閆解成鬆了一口氣,“在哪?具體是做什麼?”
“山西。”
奧,是挺遠的。
“一個國營的煤窯。”
煤窯!?
也就是煤礦工人?
閆解成前一秒還平靜的內心,瞬間被怒火點燃,看向閆富貴的眼神像冰碴子似的透著幾分冷意。
果然,還是他把這個老頭子想的太好了。
他就說這個唯利是圖的老頭子怎麼可能良心發現。
煤礦工,他怎麼有臉說出這是一份好工作呢?
是欺負他蠢?
彆說在這個技術、製度落後的年代,就算是自己那個年代,新聞裡也會經常報道煤礦塌陷事故,很多工人下去就再也沒上來。
更何況,煤礦工那都是些什麼人,作奸犯科,甚至其中不乏一些窮凶極惡之徒。
他記得有一部叫做《邙山》的電影,其中不就講述了煤礦工殺害工友騙取賠償金的故事嗎。
大概是閆解成的眼神太過冷厲,以至於讓房間裡的氣氛都變得僵硬起來。
閆富貴接觸到閆解成的目光,心虛的同時又有些心驚膽戰,勉強的笑容都險些維持不住。
隻覺得對麵的閆解成十分陌生,沒有半點過去唯唯諾諾的影子。
怎麼回事,這廢物怎麼會有這麼犀利的眼神,我居然會怕他?
不,這不是怕,是心虛!
對,是心虛!
不對,也不是心虛,我這麼做可都是為了他好,有什麼可心虛的?
想到這裡,閆富貴的表情也變得難看起來。
在這個家裡沒有人能夠忤逆他。
閆解放對於閆解成的反應很是滿意,心中湧上一股報複的快感。
“大哥,你這是什麼表情?你瞧瞧爸多疼你,家裡這麼多孩子,獨獨想著你,你還不趕緊謝謝爸。”
謝謝!?
我謝你十八輩祖宗。
閆解成秒換表情,瞬間斂去了滿臉的冷意。
他隻說給自己找了一份工作,去不去的決定權,還不是在自己?
“老二,你既然覺得這份工作好,大哥也不是不懂得謙讓的人,我就把這份工作讓給你好了。”
閆解放表情一訕,眼神中閃過一絲怨毒。
摔那一下還真是變得不一樣了,最起碼能說會道了。
隻是很可惜,山西你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
閆富貴隻當閆解成是好吃懶做,不求上進,不想上班,頓時怒不可遏,一巴掌拍在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