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到閆解成正滿臉嫌棄的盯著自己，心中湧上一股無名的怒火。
看來是白擔心了。
“你……你這是什麼眼神？誰有癔症了？你才有癔症呢。你難道聽不出來我是在關心你嗎？”
“打住，用不著，我好著呢。你要是能離我遠點，我還能更好，你信不信？”
於海棠那叫一個氣啊。
她真是後悔坐在這裡。
得，自作多情了，虧她還覺得對不起他呢。
嘴還是過去那張嘴，嗆死人不償命，不過也好，沒有心灰意冷，頹喪失智。
“哼，真是好心當驢肝肺，枉我還覺得對不起你，看來真是我自作多情了。”
閆解成點點頭，深以為然，沒有接話。
桌上又安靜下來。
一番嗆火，倒讓兩人的關係緩和的許多，好像又回到了之前毫無芥蒂的相處模式。
於海棠不放心，重新又問道“你真沒事？”
“真沒事。以前沒工作的時候，我不也照樣過來了嗎？現在工作清閒，還有工資可拿，我有什麼不滿足的？”
於海棠看閆解成的表情不像是敷衍，徹底放下心來。
她暗暗鄙夷自己，有一天居然會擔心閆解成。
她知道這是為什麼，而且還為此深感負罪，但是她控製不住這種感覺。
閆解成繼續說道“好意我心領了。你沒必要覺得對不起我。就算沒有這事，本來我是也打算找領導換個崗位的。楊為民倒是誤打誤撞幫了我大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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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海棠不解，“為什麼？我看你司機當的挺好啊。”
“是挺好，但是架不住有人眼紅啊。想來你也聽說了，廠裡有不少傳言說我中飽私囊。我早就想避避風頭了，一直找不到合適的理由。這次楊為民倒及時給我遞了梯子。”
於海棠恍然大悟的點點頭。
“可這代價也太大了。從風光無限的貨車司機，一下子變成看大門的，你心裡就不難受？平時沒少受人嘲諷吧。”
閆解成淡然一笑，“這算什麼？我倒覺得這不僅不是一件壞事，反而是一件好事。人隻有跌落一次，才會看清身邊的人，哪個是人，哪個是鬼。”
於海棠不笨。
當即就明白閆解成話裡的意思，心頭一顫，亮晶晶的眼睛鎖定在他的身上，笑容明媚。
這人還真是聰明。
“那我是人，還是鬼啊？”
她有些期待。
自己可從未看輕他。
閆解成抬頭看了她一眼，笑道“不人不鬼。”
不人不鬼？
這算什麼回答？
難不成是說自己不是好人，也不是壞人？
於海棠不高興了，撅起的嘴唇都能掛油瓶了，不過下一秒，她又高興起來。
“你是個妖精。”
這是說自己漂亮？
這還差不多。
於海棠心裡像是抹了蜜一樣甜，羞紅了臉蛋，嗔怒的瞪了閆解成一眼。
閆解成無語的搖搖頭。
他真覺得於海棠最近有什麼大病。
自己罵她妖精，意思是說她善變，心思捉摸不定，但她看起來似乎還挺高興。
女人的心思真是難以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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