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他雙手抵著棍子的兩頭,用力一拍一拉,棍子消失了,卻又多出來一束紙做的鮮花。他將鮮花交給了一個小女孩,微微欠了欠身,大家都鼓起掌來。
很神奇,至少圍觀的人都這麼認為。
不過羅西卻明白,這是一個很簡單的魔術。他把紙包放在了袖子上某個隱藏的小口袋裡,在捋袖子的過程中將紙包快速的抱在手裡。紙包裡麵就是手絹,隻是很多人先入為主,認為那僅僅隻是一個紙包而已。
他把紙包展開,就變成了手絹。在變化的過程中,他快速的將胸前的一枚三四公分長的飾品抓在了手裡,這是一截類似收縮棒的小棍子。棍子裡有一隻事先準備好的紙花。在展開棍子的過程中,紙花基本上舒展開。接著在拍拉的過程中,收縮棍被他極快速的丟進了寬鬆的袖口裡,在把紙花拉開,整個小魔術就完成了。
這樣的魔術在羅西穿越之前隻能說是入門級彆的魔術,因為這隻是最簡單的手法,不會涉及到更複雜的一些技術。
不過這裡的人對此都感覺到非常的神奇,紛紛鼓起掌來。
艾弗利欠了欠身,有人將銅子丟在他麵前的禮貌裡,羅西也丟了幾枚進去。艾弗利微笑著拍了拍小醜的胳膊,“巴德,該你了。”
小醜巴德翻了一個白眼,配合著他的化妝讓人感覺到格外的滑稽。他一臉無奈的搖頭晃腦,從衣服裡拿出了幾個圓球,開始玩雜耍。
羅西微笑著退了出去,站在人群外圍略微沉思了片刻之後搖了搖頭,繼續在鎮子裡閒逛起來。
“你聽說了嗎?哈諾又輸了錢了,被他的婆娘打了出來。”
“這是他這個月第幾次了?他的運氣可真不好!”
“誰說不是呢?他好像就沒有贏過,可不知道為什麼他總是去賭。”
“所以賭場的人都喜歡他,因為他隻會輸。”
路邊有幾個人在聊天,看樣子是本地人。他突然想到了一個好主意,不管有沒有用,試一試總歸不是壞事。
他走上前去,手裡掂著十幾枚銅子,“我想去看看這個叫哈諾的人,你們知道他在哪嗎?”
幾個年輕人看了看羅西手中的銅子,立刻站了起來。
……
哈諾再一次進了賭場,他這會紅光滿麵,懷裡裝著一百多枚銅子,這將讓他愉快的玩上好一會。
賭場的人都認識他,紛紛和他打招呼,他卻應付了幾句之後,坐在了一張桌子前。
這是一張很簡單的賭桌,表麵的漆已經被磨損的殘缺不堪。桌麵上放著一隻白色的小碗,以及幾十枚白色或者黑色的扣子。當賭客們下注之後,莊家會用小碗扣住一部分扣子,然後挪到一邊打開,將白色和黑色的扣子分彆挑選出來。根據兩者的數量,決定賭客的輸贏。
能下注的項目很多,黑贏還是白贏,所有的扣子加起來是單數還是雙數,總數除以五之後餘下幾枚,都是可以下注的選項。
哈諾沒有多考慮,將二十枚銅子壓在了三點上,這意味著如果所有的扣子總數除以五之後,還剩下三枚,就算他贏。這比單純的壓顏色或者單雙能得到更多的倍率,每下一次隻要猜對了,就可以獲得四倍的返利。
一群人緊緊的盯著小碗下的扣子,莊家用一支細木條遠遠的開始數數。先將黑白分開,該賠的賠,該殺的殺,然後是數單雙,接著就是數餘數。
哈諾死死的盯著,和周圍的人一起大聲的數著,一、二……,見鬼,是三!
他愣了一下,直到莊家連本帶利將一百枚銅子放到他的麵前,他才驚醒過來。
我居然贏了?
他掐了掐自己的大腿,刺痛的感覺讓他瞬間明白,他並沒有做夢!
見鬼,居然真的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