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教皇!
圖爾曼帝國的貴族史不如說是械鬥史,從建國之初貴族陣營之間就打個不停,幾百上千人的械鬥也發生過很多次。最著名的就是修多恩河慘案,由當年帝國皇室三皇子牽頭,三大貴族陣營超過兩千名貴族,在帝都修多恩河邊的廣場上進行亂鬥,超過二十名貴族重傷不治。從此以後械鬥就成了一種傳統,在不能對對方陣營的貴族一擊必殺,或者是政見不同時,成了唯一的解決辦法。
即使是帝國議會上,也經常因為立場等原因發生大規模的武鬥事件,好幾任皇帝陛下都被憤怒的貴族滿打的頭破血流。
這成為了圖爾曼帝國的一種風俗,聯邦經常拿這些事情來嘲笑帝國的野蠻和不文明,但是帝國對此卻嗤之以鼻。
不服?
來乾!
曾經有一位皇帝陛下甚至發邀請函給聯邦總統,要求他帶著聯邦上議院的議員和帝國議會的貴族們來打上一場,當然聯邦總統把皇帝陛下的邀請當個屁放了,置之不理。
每一次械鬥都像是過節一般,在選手們還沒有入場的時候,大量的貴族、富商和平民都會跑去圍觀。好幾次因為械鬥過於混亂,將看熱鬨的貴族們都拉下來水。
對此,貴族們表示很淡定。
富商和平民卻喜聞樂見,樂此不疲。
弗朗西斯科當著羅西的麵,讓管家先弄一些椅子過去,還要求帶上幾根棍棒。
為了減少傷亡,皇帝陛下和長老會一直通過了一條議案,帝國貴族械鬥不允許用刀劍,避免出現死亡事件的發生。當然並不是說用棍棒就不會死人了,這樣做隻是最大限度的避免造成死亡,而不是不出現死亡。當然,除非是不可調和的死仇,一般大家都不會下死手,隻要失去戰鬥力就會被維持治安的軍隊拖出去。
迫不及待看熱鬨的弗朗西斯科一家邀請羅西一起前往勝利廣場,觀看這場今年最大的械鬥盛會,羅西自然欣然赴約。
從弗朗西斯科家裡走出來,原本還略顯冷清的街道上到處都是貴族的家仆和奴仆,他們扛著椅子,搬著桌子,攜帶了小點心和美酒朝著一個方向前進。一些貴族們手裡拿著棍棒,換上了勁裝,冷著臉成群走在一起,這些人就是今天的主角。更多的人則是帶著喜悅的神情跟著他們竊竊私語,討論今天這場械鬥誰能取得最終的勝利。
“瞧見沒有,那個就是萊斯特。”,弗朗西斯科指著遠處被十幾個人圍在中間的年輕人說道“今天萊斯特的勝率很高,十賠七,小羅尼的賠率要低一點,一賠一。有沒有興趣玩一把?”
這尼瑪要能有多無聊才會在彆人打群架的時候開盤口?而且還開的如此正大光明?羅西已經找不到語言來表達自己內心最真實的感受了,你們能再無聊一點嗎?他翻了一個白眼,“算了,我運氣不怎麼好,也許會輸。”
弗朗西斯科和他勾肩搭背,“那你就壓萊斯特好了。”,他笑的就像是一個偷雞賊,“我聽說你很能打,如果萊斯特要輸了,你可以親自下場,反正隻要最後能贏就行了,我看好你。”
難怪經常會有上千人的械鬥,押注的貴族們一看自己要輸了就親自下場揮舞拳頭,就算原本沒有多少人的群架也會變成大規模的群架。
“那……我押一千個金幣?”
弗朗西斯科一臉鄙視,“一千個金幣?我幫你決定好了,兩萬金幣。”,他招了招手,人群中突然蹦出一個穿著十分華麗的家夥,還戴著假發。他的穿著打扮一絲不苟,臉上也沒有多少表情,胸口更是掛著帝國禮儀官的勳章。“我壓五萬金幣,萊斯特贏。羅西壓兩萬金幣,一樣是萊斯特。”
帝國禮儀官快速的在小本子上記錄著,隨後撕了兩張票據給弗朗西斯科,躬身離開。
羅西望著那家夥,好奇的問道“是誰坐莊?這樣豈不是要得罪整個貴族嗎?”
“你真沒見識,真應該在帝都多待上一段時間,這種事肯定是皇帝陛下開的盤口,那老家夥太狡猾了,居然一個人獨攬這種好事。要知道以前都是三家一起開,那個老y棍真惡心,不說他了。”
難怪安迪爾口中的貴族鬥爭就像一場鬨劇,看來這是有原因的。
勝利日廣場在帝都的中央偏東,帝國第一任皇帝陛下曾經在那裡砍下了博西人皇帝的腦袋。為了紀念這件事情,特意建造了勝利廣場,用來緬懷祖先們為之奮鬥的理想以及成果。
但實際上,這個廣場之所以在帝都以及整個帝國非常的有名,還是因為這裡足夠寬闊,足以容納上千人用來打群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