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另一麵!
我問阿昌“能……不殺她嗎?”
我恨不得她死,可當她真的因為我這一句話而死到臨頭時,我忽然發現“恨不得”與“必須”事兩回事。
“顧好你自己吧。”阿昌說“她有我安排。”
我換上羅嫚的衣服,拿了她的皮包,並且穿上了她的鞋子,她的鞋子有點大,但塞點衛生紙就好。我沒有時間化妝,隻草草攏了頭發。
出去時繁爸爸已經不在,繁音的勞斯萊斯停在大門口。
我上車時,他正靠在車窗邊吸煙,瞟了我一眼,吩咐司機“走吧。”
汽車轉彎來到另一條小街上,駛過兩棟房子便放慢了速度。
我知道快到了,忍不住問繁音“你帶我過去做什麼?”
他關上車窗,抽出煙灰缸,撚滅香煙。一係列動作行雲流水,仿佛身旁並沒有人。
我還想問,汽車已經停了下來。
那是一棟淺藍色的房子,外表非常普通,門口堆著一個戴圍巾的雪人。
司機拉開車門,我下了車,心中惴惴不安。
繁音也下了車,朝門口走去。
阿昌過來推了我一把,我隻好跟上。
繁音剛走到門口,門立刻就被打開,門口站著兩個穿著粉色製服的年輕女傭,巧笑倩兮地說“繁先生,歡迎哦。”
繁音伸手摸了摸其中高個姑娘的臉,笑著說“謝謝。”
矮個姑娘立即露出嬌嗔,挺過那對幾乎要撐破衣服的兔子“公平點啦!”
繁音伸手到在上麵捏了一把,道“小妖精。帶我們去見霍先生。”
“不準帶助手哦。”高個姑娘看向我,露出意味深長的笑容“漂亮姑娘ok。”
“知道。”繁音寵溺地揉了揉她暴露在外的肩膀,柔聲道“話這麼多,快帶路。”
兩個姑娘在前麵引路,我跟在他身後。
鞋子畢竟不合腳,強穿上去隻會讓腳趾劇痛。
繁音一路都在跟這兩位姑娘打情罵俏,語言和動作的尺度堪稱侮辱。也許我應該覺得傷心,卻毫無感覺,隻覺得陌生。
一直來到二樓最裡麵的房間。
高個姑娘敲門報告,得了應允後便站在門口。
繁音推門進去,裡麵有一股淡淡的香味。
裡麵是一套沙發和茶幾,男人隻有兩個,但坐了許多比基尼美女。
其中一個男人看上去至少有五十多歲,禿頂,肚子比即將臨盆的孕婦還要鼓。另一個至多三十歲,高大英俊,臉很東方,頭發卻是棕色,想必是混血。兩人均是西裝革履。
繁音先過去跟胖子握手,問“霍先生,這位是?”
“是蒲老的第三子。”霍先生笑著說“蒲老想把這方麵的生意交給他。”
繁音便笑著對那位蒲先生伸出手,說“蒲老沒有對我提起,抱歉,失禮了。”
“繁先生太客氣了,是我安排不周。”蒲先生笑著握住他的手,扭頭看向我,目光變得淩厲“這位小姐是?”
“陪我來玩的。”繁音笑著說“如果蒲先生不喜歡,那這就讓她回去。”
“留著吧。”蒲先生立刻就笑了起來“我挺喜歡。”
一番寒暄後,繁音坐下,兩個女人軟體動物似得趴在了他身上。
我想坐到他旁邊去,他卻朝我努努下巴“靈雨,去陪蒲先生喝幾杯。”
我再天真也該知道他的意思了,他打算把我送給彆人。
吃相真是太難看了!
我不打算答應“我不會喝酒。”
蒲先生靠在沙發上,歪著頭瞧著我,臉上滿是興味。
繁音沒吭聲,推開倚在她身上的波霸美女,抽出了手槍。
我連忙走到蒲先生身邊坐下,他的手立刻就放到了我的腰上,捏了捏,拎起酒杯遞給我,皮笑肉不笑地嘀咕“挺有性格的小女孩。”
我接過酒杯喝了一口,很香醇的白蘭地。但我都說我不會喝酒,當然要裝下去,便皺起眉,“嘶”了一聲,求救地看向蒲先生。
我這是本著死馬當活馬醫的態度,結果蒲先生還真推了推他身旁的紅發女人“去拿杯雞尾酒。”轉頭笑著問我“喜歡喝什麼?”
“血腥瑪麗。”這是我能想到度數最低的雞尾酒了。
“好重口。”蒲先生扭頭對紅發女人說“八倍基酒。”
血腥瑪麗應該有隻有十幾度,它的基酒是伏特加,八倍絕對超過三十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