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著我的人捏開我的下巴並且仰了起來。
阿昌把酒倒進了我的喉嚨裡。
我被嗆了,忍不住咳嗽了一會兒,發覺身上越來越熱,不由看向了繁音。
“我哪舍得殺你呢?既然你喜歡當婊子,那我就讓你當個夠。”繁音推了推jerry,笑著催促“來,jerry,過去親親你的新娘。”
那豹子從沙發上跳了下來。
我正扭動瑟縮,頭上突然被澆下了一桶散發著腥味的液體。
那豹子也聞到了,眯起眼睛,弓起身體,發出了“咕嚕咕嚕”的聲音。
阿昌抽出小刀,割開了我手腕上的繩子,撕下我的衣服,然後看了我一眼,輕輕把小刀塞進了衣服堆裡。
滿屋子都是男人,我卻已經顧不得羞恥,因為那豹子已經躬起了身體,身體也起了反應。
我攥緊了地上的衣服。
繁音疊著腿,磕著煙灰,打了個響指“乾吧,寶貝兒!”
jerry立刻騰起身體,飛撲過來。與此同時,我抽出那把小刀,阿昌把它給我的意思必然不是為了殺這豹子,但至少可以讓我免受這種侮辱。
我用這把刀抹了脖子。
抹脖子死得特彆快,我很快就開始冷,眼前發昏,沒了知覺。
在我成年之前,我總是會做一個很有趣的夢。
我夢到我放學回家時,在大門口遇到一個陌生的女人,她開著小巧漂亮的車子,載著我穿過大街小巷。她身上有一股淡淡的花香味,有時是玫瑰,有時是薰衣草。她在夏天給我帶來冰激淩,在冬天為我帶來親手打的圍巾和帽子。
每每做這個夢,我就覺得心情很好,因為我覺得那是我媽媽。
這次我又夢到了她。
她依然開著那輛橘黃色的小汽車,遠遠看去就像火紅的夕陽。她依舊穿著那件畫滿花瓣的裙子,花仙子似得美麗。她挽著我的手,溫柔地問“小雨,你願不願意跟我走?”
在這個夢裡,我跟她走了,去了一條通往未知的路。
突然,耳邊傳來一聲巨響。
我就像被電流擊中,身體莫名就是一抖,張開了眼睛。
我的脖子被什麼東西卡著,完全不能動,但餘光可以看到這個房間。
熟悉的裝潢——是病房。
門緊閉著,但門外傳出男人說話的聲音“跪下。”好像是繁音他爸爸。
門外沒了聲音。
過了一會兒,繁爸爸的聲音再度傳來“在這裡跪到你老婆醒為止。把那隻豹子給我宰了。”
“爸!”繁音低吼“那是我媽媽送給我女兒的!”
“那就牽到我那去。”繁爸爸的語氣一直都很平靜“音音,我不管你現在是什麼精神狀況,但你得像個男人。再敢做這種下三濫的事,我立刻就砍斷你的腿。”
他說完就走過來開門,我連忙閉上眼睛。
感覺他隻走到了門附近,有個人說“她已經脫離生命危險了。”
“嗯。”繁爸爸的聲音和關門聲一起傳來“讓律師去安排離婚。”
雖然我這天就醒了,但我裝了四天昏迷。每當醫生給我做完檢查出去時,我都能看到繁音跪在門口的身影。
“醒來”也不是我打算的,而是因為沒有裝好而被醫生發現了。
醫生前腳檢查完,繁音後腳就黑著臉進來,站在病床邊說“抱歉。”
我不想說話。
他肯定是被他爸爸逼的,說完就摔門走了。
一小時來了個陌生人,自我介紹說是繁音的律師,還問我“老先生問,共同財產歸蘇小姐你所有,贍養費一百萬,一次付清,如何?”
“我要跟他離婚了?”現在說話脖子還有點疼。
“下個月二十號就可以開庭。”
我點了點頭“謝謝。”
一百萬對我來說是筆大錢,我被他打成這樣,沒有任何不收錢的理由。
“繁先生的名譽非常重要,所以很抱歉,開庭後需要蘇小姐說一些對自己不利的話。所以如果你希望額外再獲得一些贍養費也可以。”
“對我不利的話?”
“對,比如你有精神病。”
“有精神病會影響我的飛行員資格。”
“那就隻能是你出軌了。”律師攤手“我們覺得對於有一個女人來說,飛行員資格沒有名節來得重要。”
“就說我出軌。”明明是賴以生存的工作更重要“請隨便捏造,我會配合。”
“那麼好吧。”律師問“你希望說出事實,還是捏造其他第三者?”
我還沒回答,病房門突然“砰”的一聲被人踹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