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走進校門了,電話又響,是繁音。
“出來。”他說完就掛了電話。
我隻好跑出去,車窗開著,繁音還在車裡,露著那章招蜂引蝶的臉,附近的女生不停地側目。
我跑過去問“有什麼事?”
他抬了抬臉“親我。”
我在他臉上親了一口,把他下麵可能會出現的刁難一並答了“老公再見。”
他沒吭聲,我正想走,下巴卻被捏住了。
他吻住了我的嘴唇,舌尖在我的牙齒邊滑了一圈,張開了眼睛,說“晚上我不回來了。”
“噢。”
“打算去嫖一下。”他揚起眉梢,笑著問“你說我找幾個好?”
“隨便。”
“七個?”
“嗯。”
“那你說,我是找七個女人,還是六個兄弟?”他邪笑著問“你覺得怎樣比較有趣?”
我忍不住了“變態。”
他猛地咬住了我的嘴唇,舌尖趁著我的嘴巴還沒來得及閉上,刺入了我的牙齒,勾住了我的舌。
我試圖縮脖子,脖子卻被他掐住。他用力不大,但叫人害怕。
我僵住,他更自在,竭力地挑逗著我發疼的舌尖,一如既往地吮乾了我的空氣。我打算熬到結束,沒有回應,卻突然感覺掐在我脖頸上的手施了一把力,連忙使勁地回應他。
他滿意地鬆了手,手掌扣住了我的後頸,拇指摩挲著那邊的頭發。
總算熬到了頭。
他摩挲著我的嘴唇,壞笑著問“不哭了?”
我回避了他的目光,但因為角度問題而無法很徹底。
“逗你的,彆生氣了。”他又親了親我的嘴,柔聲說“加油跑,寶貝兒小靈靈。”
我跑不動多久,雖然還是遲到了,但幸好導師放我進門了。
今年的課程並不難,但我擱置太久,而且德國的大學非常嚴格,我卻總被繁音欺負到沒有時間學習,上課也是糊裡糊塗的,因此有點跟不上了。
今天也是,根本就不知道導師講了些什麼,隻覺得暈頭轉向,心浮氣躁。一會兒想起繁音欺負我的樣子,一會兒又想起他親我的樣子。無法集中精力。
就這樣混過了一天,下課時,我和幾位女生一起出來,沒有找到粉紅的勞斯萊斯,卻見到繁音的車開過來。
我根本就不想看到他,趁車還沒停下,他大概沒有發現我,鑽回了學校。
沒走幾步,手機響起,是繁音。
我接起來,問“老公?”
“嗯哼。”他問“下課了?”
“還沒。”
“為什麼沒?”
“因為還有課餘活動。”我說“有社團活動。”
“什麼類型?”
“樂隊。”我真的加入這個團了,隻是我一直沒去,他們也沒催我,要我有空再去。
“喲。”他的聲音明顯在笑“會玩什麼?”
“我會打鼓。”我無不驕傲地回答“還會吉他。”
“會得挺多。”
“那當然了,我還會吹簫呢!”我還吹得可好了!
他發出淫邪的笑聲“真人不露相呀,小嬌妻。”
我反應過來了,這個變態“我是說吹真的蕭!”
“嗯哼。”他假裝純情“我也說真的。”
“我是說洞簫!洞簫!你不要滿腦子隻有色情,沒有藝術細胞好不好?”
我正嘶吼,一直手猛然摟住我的腰。我打了個激靈,扭過頭。
“現在的樂隊都時興在大門口排練?”他邪笑”年輕人就是時髦。“
完了,這貨又要打我了。
我不由發抖,但他鬆了手,轉而握住我的手腕“走。”
“去哪?”我試圖杵在原地。
“帶你領略一下我的藝術細胞。”他成功地把我拖走了。
不是要找旮旯打我就好,我說“你想去哪展示?”
他邊走邊回答“你們樂隊。”
“噢。”
他站住腳步,不屑地望著我“怎麼?”
“你去的方向是洗手間。”我給他指“樂隊的方向在那。”
他轉而順著我指的方向走,一邊說“準備先去洗手間乾你。”
我小聲嘀咕“惡心死了……”
他瞥過來“嗯?”
“好有情趣呀。”
“那去試試。”他揚起眉梢,得意道“你們學校的洗手間不錯,乾淨、隱秘、隔音好。”
我使勁拖住他“你是我們學校畢業的?”
“不。”他驕傲地說“我怎麼可能從司機學院畢業?”
“那你剛剛那話是什麼意思?”
“噢。”他摟住了我的腰,頭靠到我耳邊“我在這兒上過你無數師姐,和你那位金色頭發,博士後學曆,結過兩次婚,喜歡穿深藍色套裝,十分鐘前還在給你傳道授業的導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