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一起把孩子送到了最近的醫院,醫生診斷說念念沒有中毒,是感冒而且有輕微肺炎。
我和韓夫人都急得要命,生怕她扛不住。急救了一個多小時,她才穩定下來,眯著眼睛望著我,委屈得讓我心疼得不得了。
念念睡著後,繁爸爸終於來了,問“念念好點了嗎?”
“好多了。”韓夫人問“他怎麼樣?”
繁爸爸歎了口氣,說“一直都是音音。”
我連忙問繁爸爸“爸爸,是誰做的?”
“是音音。”繁爸爸說“他把念念抱到窗戶旁邊去了,今天天這麼冷,她又這麼小,一下子就病了!”
“他為什麼這麼做!”
“彆急,看監控裡的動作像是第二人格做的。”韓夫人說“以後不能再讓他接觸孩子。”
“那你們把他抓到哪了?”
“在心理醫生那裡。”繁爸爸說“希望催眠他讓第二人格出來。”
我簡直無法相信“確定是他做的?”
“嗯。”繁爸爸說“監控錄像顯示隻有他進去過,而且女傭是被他切後頸打昏的。”
我隻得沉默。
“接下來繼續把他關到我家。”韓夫人說“第二人格肯定是以殺死孩子來讓他崩潰,畢竟上一個孩子死的時候,他就已經精神崩潰了。”
“不行啊!”繁爸爸說“你剛剛才把他放出來,再關他,就算不崩潰也要崩潰了!”
“那你希望他害死你孫女?”韓夫人瞪起眼睛“上次是他要求我關他的!他自己心裡很明白,就是第二人格不明白!”
繁爸爸咬了咬嘴唇,問“這次還要關多久?”
“關到他倆離婚,送走靈雨為止。”韓夫人看向我“你願意嗎?”
“願意。”沒孩子的時候我還願意糾結,畢竟那時我孑然一身,但現在不行,我必須保證念念的安全“以前是我不對,跟您吵架,現在我願意對您道歉,隻求能以最快的速度跟他離婚。”
韓夫人點了點頭,說“彆怕,我會關著他。”
第二天一早,韓夫人就告訴我,繁音已經被她關起來了,而念念的病四天後才有了起色。
念念在醫院呆了三周才能回家,但回來後依然很虛弱。因此我和繁爸爸都很辛苦,我也忙著照顧念念把彆的事情都拋在了腦後。
這天晚上,我正哄著念念睡了。現在她總是睡不安穩,肯定是心裡沒有安全感,我也每天都緊抱著她,生怕她再有閃失,有時做夢還會夢到念念出事了,醒來時全身都被冷汗浸透。
這天我也做了同樣的夢,難受到了極點。
即將醒來時感覺自己聽到了念念的哭聲,我竭力張開眼,發現床頭站著一個人影。
也不知為什麼,今天房間裡的窗簾拉得格外嚴,而平時常亮的小夜燈也完全不亮。因此讓我完全看不清這個人。
我本能地抱緊了念念,但她依舊哭個不停。那個人影慢慢地爬上了床,朝我們爬了過來。我趕緊從床頭藏槍的小槽裡拉出槍,指向了那個人影。
人影暫時停住。
我不敢出聲,我們就這樣僵持著,孩子的哭聲讓整個氛圍更顯詭異。
突然,人影倒了下去,一路滾到了地上。
我雖被嚇到,但也明白這是個機會,連忙轉身拎起電話,撥通了繁爸爸的快捷號碼。他立刻接起來,我還沒說話,念念的哭聲已經讓他明白了,說“等著!”
地上的人影還在掙紮、卷曲、扭動,如同一條身負重傷的蟒蛇。
我依然舉槍指著他,焦慮得期待著繁爸爸進來。
直到他終於帶著人破門而入。
燈光豁亮,地上的竟然是繁音。他雙手抱頭,不停地抽搐,嘴唇發白,也在顫抖。身上仿佛被澆了一盆水,濕得駭人。
繁爸爸派人把他綁得像個粽子,問“他傷害你們了嗎?”
“沒有。”我說“他怎麼回來了?”
“不知道,我們沒決定放他出來。”繁爸爸對傭人說“先把他關回我的房間。”
傭人過去搬繁音,卻突然驚叫了一聲。我們連忙看過去,發現繁音已經口吐白沫,白眼外翻。
我更害怕,抱緊念念,不停地哄她,希望她能安靜一點。可她依然哭個不停,她肯定是太害怕了。
繁爸爸跑過去,解開他的繩子,傭人圍成了一團,我什麼都看不到。
那邊安靜了大約三十秒。
突然,繁爸爸低哼了一聲,傭人也亂作一團。
我忙叫“爸爸!”
繁爸爸喘息了一會兒才回答“沒事。”又過了一會兒,說“找醫生。”
我給醫生打了電話,他們過來給繁音打了鎮靜劑。
繁爸爸派人把他綁在床上,坐在旁邊吩咐醫生“檢測一下,看看他有沒有吸毒。”
醫生點頭。
我問“爸爸,你為什麼要檢測這個?”
“他的症狀像吸毒。”繁爸爸說“我懷疑這小子背著我吸毒。”
我問“那如果吸毒會有什麼後果?”
“沒精神病的人也能吸出精神病,何況他?”繁爸爸陰沉著臉說“如果他敢吸毒,我就砍了他的腿,讓他乖乖在家裡當個殘廢,總好過當個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