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胃疼,我要喝湯。”他命令“快去!”
我讓管家回去取湯,再回來時,繁音正閉著眼睛,好像是已經睡著了。
如果我剛剛沒聽錯,他剛剛是說他心疼。
這是我第一次聽到他說這種話,心裡並沒有狂喜這一類的情緒。隻是覺得有一點小小的喜悅。
我就像一條樂觀親人的比格,不管被拉去做多少次手術,受多大的痛苦,隻要對方摸摸我的頭,我都想朝他搖搖尾巴。
這大概也是我養父很嫌棄我的原因吧。
第二天一早,繁爸爸來了,但他們不準他進來,所以繁爸爸通知我,說醫院安排好了,他要我們出來轉院。
我去找七姐說,七姐先問“他什麼時候履行約定?”
“他說他考慮考慮。”我說“您不要著急,我肯定會講信譽的。”
“等他考慮好再出院。”她雙臂抱胸,一臉驕傲,卻問“他對你好麼?”
我知道該怎麼回答“不好。”
“不好還跟他過這麼多年還生孩子?”她滿臉不屑“你賤骨頭嗎?”
呃……
我說“有時候對我也蠻好的。”
“怎麼個好法?”她問“說來聽聽。”
我根本想不起第一人格有什麼對我好的地方,除了給我留了遺產,但這種聊天還是彆牽扯到錢了。我要說第二人格的事“他常常給我做飯、捏背洗衣服。”
七姐頓時瞪大眼睛“沒有就是沒有,你不要瞎編啊!”
“有的。”我憨笑了一聲。
“還有呢?”她酸溜溜地說“就這點?”
“幫我剪指甲。”第二件事是第一人格乾的“給我紮鞭子。”
“你缺爸爸啊。”她譏諷地笑了一聲“行了,彆編了,去吧,等他發了公告就放你們走。”
“好。”其實我有點生氣,但畢竟有求於人,便沒說什麼“那我再回去勸勸他。”
“去吧。”
我正要扭頭,身後突然傳來一聲笑“不用考慮了,我不想跟母夜叉扯上關係。”
是繁音的聲音。
我轉過身,果然是他。
心想完了,我甚至能感覺到肩膀上傳來的疼痛。
繁音朝我走了過來,摟住了我的肩膀,問七姐“你剛剛那是什麼語氣?”
七姐大概是沒有見過繁音發怒的樣子,很傲慢地抱起了雙臂“我跟我自己妹妹說話,用什麼語氣與繁先生有關?”
“彆囉嗦,這是我繁家的人。”繁音說“對她道歉。”
“你彆忘了你現在在什麼地方。”顯然七姐也是個硬茬“敢用這種態度跟我說話?”
“好。”繁音放下了手,轉而抓住我的手腕,拖著我走了到了電梯口。
我連忙問“你要去哪?”
“彆管。”他說“跟我走。”
叮的一聲,電梯到了,繁音扯著我進了電梯,按了我養父所在的樓層。
我忙說“我爸爸不想見我的。”
“他想見我就行了。”繁音黑著臉說“等下彆說話。”
“那你彆跟我養父吵架。”
“放心。”
電梯到了,我被他拽了到了我養父的病房門口。
六姐正站在門口,對繁音說“抱歉,繁先生,我爸爸房裡有客人。”
“那我就在這裡等。”繁音客氣地說“煩請六小姐說一聲。”
“知道了。”六姐進去了一下,很快就出來,說“我爸爸說繁先生可以單獨進去。”
“好。”
裡麵的人很快就出來了,是一位看起來大約有五十多歲的中年男人,身材保養得很好,長得也很英俊,他看到我,微微地愣了一下。我覺得他有點麵熟,但想不起是誰,便笑了一下。他便衝我點了點頭,隨後頭也不回地走了。
我問六姐“珊珊姐,請問他是誰啊?”
“是盛先生。”六姐說“爸爸的外甥。”
原來是盛萌萌的爸爸,我好像隻見過他一次,可能他也同樣沒有認出我。
六姐旁邊站著上次那隻鸚鵡,它有點胖,所以特彆可愛。可能是累了,正在有一下沒一下地打盹。我好想伸手摸摸,也想逗逗,卻不敢,六姐隨後就吩咐“把它帶下去。”
傭人將鸚鵡架子拿走了,六姐看了我一眼,聲音很小“你小時候就總喜歡盯著這些東西看。”
隔壁老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