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另一麵!
“那你所說的,他吸收你的能量,就完全不成立了。”我說“而且如果你那些話是真的,看alie喜歡的好像是你。小甜甜,這跟你以前對我說的版本不太一樣。”
他沒有說話。
窗外依然沒有動靜,蒲藍也沒法進來,小甜甜一直不吭聲,一切陷入僵持。
算了,我現在不想追究他的話是真是假,重點是我要讓他回去,把大佬版替出來。而我隻要讓他相信,大佬版不會吸收他,他應該就能答應了。
我傾身過去抱住他,說“音音……”
他不說話,依然垂著頭。
“彆難過了,剛剛那都是氣話。”我說“我承認我對他稍微有點感覺,但沒有你以為得那麼多。你彆忘了,他以前那樣對我,前些日子又搞出了一個私生子的事情,讓我知道在咱們的婚姻剛開始時候,他還用你的身體去跟彆的女人胡搞,還承諾她說要娶她。”
他沒吭聲,但微微側了側臉,看向了我。
我這不全是謊言,但也不全是真的。我也覺得自己很沒骨氣,可讓我留下的因素太多了念念、眼看就能回報的付出、我養父安排的事……而讓我走的唯一原因,也隻有骨氣二字。可有時骨氣並沒有什麼實際意義,它至少不能幫我完成我養父的安排。
我繼續說“你看我身上這麼多傷,每一個都是他造成的。我怎麼會喜歡他呢?讓我沒走的原因,從來都是因為你還在。如果你消失了,即便他對我好,我也一定會離開他。”
他看向我,臉上總算沒有了怨恨。
我摸摸他的肚子,拿出我此刻能拿出的最大溫柔,感覺自己正在安慰一個任性的小孩子“你想,我每天麵對著一個和你長得一模一樣,其實身體也和你一模一樣的人,怎麼可能完全沒有好感呢?但好感歸好感,愛歸愛,我根本不愛他,畢竟他給我造成的傷口是一輩子都無法愈合的。你告訴我的事太突然了,我還沒有想到辦法,我不想挨打,就先順從他。但我一定會想辦法讓他來恨我,這樣你就沒事了,隻是你要給我一點時間。至少把今晚先過去,或者才能做這些。”
他依然看著我,微微地眯起了眼睛。
也不知怎地,我突然有些害怕,問“音音?”
他沒再看我,抬起了頭,四處看了一圈,眼神鎖定了我破碎的手機,目光猛地凜冽起來“誰在外麵?”
大佬版?
那我剛剛那些話……
額頭上猛地挨了一下,不重,但足夠讓我回神。他不悅地看著我,很難說是在為我那些話,還是我當著這麼重要的時刻發呆而生氣“出了什麼事?”
我連忙把事情講了一遍,繁音便沒再說話,伸手拿走了我手裡的槍。
他似乎對我把手槍上膛的行為不太滿意,沉著臉把手槍上了保險,拆了彈夾檢查了一遍,才重新把手槍組裝起來。
我在旁邊問“你需要我幫忙嗎?”
他沒理我。
雖然知道不該打擾,但我就是覺得他在氣我那些話,便說“我剛剛說那些是因為他堅持不肯……”
他突然把手槍上了膛。
聲音雖不大,也不是衝著我,但還是讓我不由自主地呆了一下。
他便翻身爬上了沙發。
我再說話就是腦子有病了,隻好看著他發懵。
就在繁音開槍的同時,另一端也傳來槍響。地板上有東西掉落的聲音,感覺像是子彈那樣的金屬。與此同時一個人影滾了進來,中間很明顯地停頓抽搐了一下,卻還是到這邊來了。
我正猶豫要不要出去扶他,就聽到繁音不悅地聲音“沒看見他受傷了?”
看來外麵的人已經被繁音殺死了?
我也不知道,但還是爬了過去,是蒲藍。
他的肋下被子彈擦過,血流得不多,但這個位置通常特彆疼,因此他的神情很虛弱。
我將他扶到我和繁音所在的角落,想扯衣服,但怎麼也扯不開。蒲藍似乎緩過來些了,按住我的手說“不用,謝謝。”
“你怎麼進來了?”我說“你不是在門口守著嗎?”
“槍響過後你們一直都沒動靜,我很擔心。”蒲藍看了繁音一眼,說“看到你沒事我就放心了。”
“謝謝。”我問“你為什麼會……”
“外麵有多少人?”繁音冷冷地打斷了我的話。
“隻有四個。”蒲藍說“剛剛我過來時,窗戶外麵有兩個用槍。”
繁音又問“你來多久了?”
“四十分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