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另一麵!
於是長輩一走,我立刻抓住繁音問“你是不是該把我的私房錢還我了?”
他一邊給念念掰乾果,一邊斜著眼睛問“你要私房錢乾什麼?”
“就放著舒服。”要不然我感覺自己的錢都被他騙走了。
“不給。”
“為什麼呀?”
他沒吭聲。
念念立刻扭過來,嚷嚷“爸爸!”
“嗯?”繁音立刻換了一副嘴臉,捏她的小臉,問“怎麼啦?”
“念念也要私房錢。”
繁音立刻笑了,饒有興致地問“你要買什麼呀?”
“買狗狗。”她趴在他膝蓋上,不老實地扭來扭去“還買糖糖……”
“狗狗等一下就給你。”繁音說“糖糖不能亂吃。”
念念嘟起了嘴,正要張口,繁音立刻塞了一快核桃在她嘴裡,她隻能閉嘴了。
下午阿昌送狗來了,是一隻茶杯約克夏。
它和約克夏長得基本一樣,已經三個月,體型卻很小,可以放到咖啡杯裡,連念念的小手都能掐斷它的小脖子。
上午繁音隻說讓阿昌給他帶一隻念念可以玩的小狗,沒想到居然帶了這麼迷你一隻。
念念還沒見過這樣的狗,已經看呆了,興奮地一直抱繁音的胳膊。繁音見念念高興,心情也就很好,讓她輕輕摸摸小狗狗。她小心地摸了摸,興奮極了“好軟。”
“喜不喜歡?”繁音問。
念念狂點頭。
“爸爸好不好?”
“好。”念念會意地抱著他的胳膊,在他胳膊上親了一口。
“那以後還想不想換爸爸?”
“爸爸要是一直都這麼好就不想了。”她居然沒有把話說死,而是迅速地提了新的條件“爸爸我還想吃糖糖。”
我們都忍不住笑了,繁音氣得在她腦門上彈了一下,說“小小的一個人心眼這麼多。”
念念每天都會要求吃點糖,但從來沒成功過,也就沒有太執著於這個要求,跑回去摸小狗了。
這狗太小,摔一下就會死掉,所以繁音決定給他搞個籠子。為了保住自己不被換掉的地位,繁音決定自己著手做,於是接下來的整個下午和隔天一整天,念念都和他一起搞這個。
隔天晚上,繁音搞定了籠子,是個帶花園的小彆墅模型,對小狗來說非常大,念念可以掀開房頂去摸摸狗狗,也可以打開門讓狗狗出來跑一會兒,不過後者要在繁音在時。
我們正一起欣賞他倆的傑作,林叔就匆匆進來了,說繁爸爸那邊打來電話,繁爸爸被人襲擊了!
事情都已經談到了這個地步,繁爸爸不可能是裝的。隻是事出突然,我們不能帶念念,於是繁音先去,我在家和念念一起等著。
但繁音這一去就沒了音訊,直到念念睡著,我也犯困了,他才終於打來了電話,先是問“家裡還好麼?”
“沒事的。”我問“你爸爸怎麼樣了?”
“在家被人打倒了,但那裡的昨天出問題了,還沒來得及換好。”繁音的語氣非常落寞“醫生說脫離危險了,但他還沒醒。”
“怎麼會這麼巧?”我問“米雪呢?”
“米粒昨天來了,她去接米粒,和米粒一起住在酒店,酒店的錄像顯示她沒有出來過。”繁音說“我今晚徹查這件事,你們小心些。”
“好。”這樣的話,米雪就有了充分的不在場證明。但繁爸爸那邊的人不久前才被繁音整理過,留下的應該都是極靠得住的人才是。
繁音沒有精力多說,我也就沒有詳細問。念念睡了,但繁星還在做功課。我去給她送夜宵,她心情不太好,因為最近除了上課不能出門,我便跟她聊了幾句,一開門出來突然看到門口站著一個人。
是米雪。
任何人在這一刻都會呆住,因為管家沒有通知我。
這意味著要麼家裡出了內鬼,要麼就是沒有人發現她進來。
不管哪一種都足夠讓我脊背發涼,因為這裡的安全措施非常完善,普通人根本做不到無聲無息地進來。
米雪朝我微微地笑了一下,說“姐姐。”還是那種有點可愛的語氣。
我竭力讓自己鎮定下來,心裡卻萬分擔心念念,可念念不在她手裡,但願她沒有其他同夥。
我說“米小姐怎麼在這裡?”
“因為自己呆著很無聊,就來找姐姐聊天。”她粲然一笑,說“我看你也很無聊嘛?怎麼?不歡迎我?”
“到彆人家裡拜訪卻不通知門衛。”我說“我為什麼要歡迎?”
“驚動那麼多人畢竟不好。”她說“畢竟我隻是想見姐姐一個人。”
我沒說話,轉身想往念念的房間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