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沒有。”他說“大點就得去了。”
“哦。”
他握住了我的手,看了過來“怎麼?”
我把小甜甜說的話做的事講了一遍,道“你的答案還是讓我挺滿意的,這才像是親爹。”
“他說得也沒錯。”繁音哼了一聲,道“他這點可真像我爸。”
“你爸會讓你去?”
“以阿昌的級彆和情況來說,他會的。他覺得這樣會使其他人心裡舒服,為了她將來繼承鋪路。”他說“確實是這樣,但比起對孩子造成的傷害來說,這是得不償失的。可我爸認為,強的人應當從小就強。”
“五歲能強到哪裡去?”
他性格中必然有一麵是像繁老頭的,畢竟那是親生父親,也與他相處最多。
隻是我並不喜歡這一麵,我覺得表麵溫柔實則冷酷是非常恐怖的,相比之下,我更願意接受表麵和內心都冷酷的人。
繁音便歎了一口氣,摟住了我的肩膀,柔聲說“你隻要記得,我不會為了讓她順利繼承家業而傷害她。如果非要選,我寧可不給她,讓她做個快樂的普通人。”
我沒說話。
“所以我真的會吃藥。”他捏了捏我的肩膀,說“我發誓。”
唉……
我承認,我到現在依然不覺得他的那些借口有意義,但我也不想再爭論下去。看他的行動吧。
葬禮是中式葬禮,阿昌的妻子麵色蒼白,但情緒看上去還算穩定。他的兩個孩子攙著她,一家人默默啜泣。
我們也去獻了花,繁音依然覺得難過,也忍不住掉了眼淚。按道理說,星星應該來,但她畢竟還在昏迷。繁音說繁老頭也會來獻花,但等到十一點依然不見他人。
繁音讓我去聯絡下醫院那邊,問問是怎麼回事。我便去了,而且是和林太太一起出來的,一個女保鏢扶著她,她說要去洗手間。
我給醫院打電話,醫生的電話沒有打通,我便打給保鏢。尚未接通時,洗手間方向突然傳來一聲巨響。我正想放下電話,那邊接起來了,保鏢的聲音很匆忙,說“太太?對不起,老先生自殺了!”
我嚇呆了,但我的確早有心理準備“救回來了嗎?正在搶救,但剛剛有人襲擊,我們忙於應付,沒來得及聯絡您。”
“好吧。”我說“現在情況怎麼樣了?”
“暫時沒有襲擊了。但我們需要人手。”
“我這就安排。”
說這幾句話的同時,人們已經朝洗手間的方向跑去,我也連忙趕過去,門已經被大開,牆壁上噴灑著血跡和其他穢物。林太太坐在馬桶上,手裡握著槍。
血是從她的太陽穴噴出來的,這樣看起來像是自殺。
這個洗手間有窗戶,但非常小,不像能進人。
已經通知繁音了,我們先不能動屍體,於是我問情況。女保鏢說“林太太說去洗手間,裡麵空間小,我不好盯著,就在門口等,但……”
“她怎麼會有槍?”繁音說過她是抑鬱症患者,抑鬱症最常見的症狀就是自殺,怎麼可能讓她手裡有武器?
“我也不知道。”她說“林太太進去之前,我有進去檢查,到處都沒有發現槍。”
這就怪了。
這時,繁音和林準易趕來了。
林準易推開人群進來時,身子明顯一癱,我連忙扶住他。繁音也進來了,神態似乎並不意外,也是問“槍是哪來的?”
大家如此這般重複了一遍,繁音便安排他們組織專門負責查驗屍體的團隊進行檢查,並且檢查房間。
很快便有了結論從屍體可以判斷出,林太太確實是自殺。而槍上有膠帶的痕跡,同樣的痕跡窗戶上的長方形花盆後發現了。花盆上上也有林太太的指紋,但沒有彆人的。
繁音控製了女保鏢,理由是她檢查不仔細。的確,那地方不算非常死角,檢查不到女保鏢的確要負責任。
這件事令葬禮埋上了更加沉重的陰影,每個人臉上的神態都很各異。林準易和弟弟受到了很大的影響,他弟弟得知母親去世時,甚至昏了過去,醒來之後便一直哭。
這件事當然不會是偶然,更加不是林太太自己預謀策劃,畢竟那是槍。這極大地影響了繁音團隊裡地其他人,因為他們雖然不怕死,但他們怕家人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