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詫異“你怎麼忽然這麼想?”
“之前沒有告訴您,其實我早就監控到有人混進來殺她,也確定了是誰,也讓人進去通知了她。”他說“她都知道,但她還是讓殺手進去。”
我問“怎麼沒告訴我?”
“本來是打算等她回來後,就和我爸爸說,也擔心我貿然說出口,會讓繁先生不開心。”他說“一開始的確是我有錯,但既然她的態度已經這麼堅決,那我也不想勉強。”
我說“你是真的喜歡她麼?”其實我問了也白問,無論是喜不喜歡,他都得在我麵前說喜歡。
“是。”他依然麵無表情。
“那你為什麼要那樣侮辱她呢?”我說“其實以我現在的立場,並沒有資格對你說這種話。但很抱歉,我覺得你應該聽聽。如果喜歡她,就不會舍得這樣侮辱她,如果是看上她的出身,那,更沒必要這樣侮辱我們家。聽到你這樣說,我覺得更心疼了。我們的孩子就算死也不想嫁給你,難以想象她身邊受到了什麼樣的苦。”
畢竟是當麵指責,他沒有說話,垂了頭。
我喝了口茶,在內心裡勸告自己要冷靜。
過了一會兒,他開了口“對不起。”
“我也很抱歉,我不應該罵你,至少我沒這個立場。”我是真不想這麼說,可形勢比人強“我對你的各項條件都很滿意,你也是個很能乾的孩子,把星星交給你很令人放心。我也理解你年輕,血氣方剛,性格又好強,但她之所以這麼抗拒你,就是因為你這種手段。如果真的喜歡她,那就改一改。“
他先是沉默,許久之後,點了點頭。
我鬆了一口氣,我可不希望他真的要分手,那樣是我們被動。
聊完這一會兒,我猛地一抬頭,發覺竟然已經淩晨五點了。
繁音竟然還沒有回來。
我心裡開始慌了,問“你知道他跟這些人開會,通常會開到幾點嗎?”
“不等。”他說“但至少一夜。”
“可現在都五點了。”
“還不到一夜。”他說“我相信沒事的。”
我點頭,但還是有些慌。五點半時,繁老頭那邊來了消息,說一切正常。
家裡也沒出什麼問題,但我就是擔心。
這種擔心一直持續到了天光大亮,念念都睡醒了,繁音仍沒有消息。
我一方麵想起他說要我彆胡來,一方麵又實在遏製不住這種擔心的情緒。打給韓夫人時,是她的助理接的,說她正在開會,還說這場會議非常重要,都是行業巨頭,她不方便接電話。
打給韓先生,得知他身體不舒服,昨天一早就去了醫院,一直沒有回來。
我隻好放棄,坐立不安地挨過中午,一直盼著韓夫人能回個電話,她卻始終沒有。午念念睡了,我也累得頭痛,卻依然睡不著,兩點半電話再響時,準易去接了,又對我說“是老先生,他想和您聊天。”
我過去接過電話,繁老頭說“靈靈呀?”
“嗯,老先生。”
“音音回去沒有呀?”
“沒有,怎麼了?”我忙問“您怎麼知道他不在?”
“昨天他有打給我,叫我不要搞事,說他要去見小家族。”他說“他說回家就打給我的,可他直到現在都沒打來。”
我覺得這件事上,我和繁老頭的立場應該是相同的“我也很擔心,但他昨天說他被那些人扣的可能性並不大……您有什麼好的建議嗎?”
“沒有啦,但他應該是沒有事。”繁老頭說“你照顧好家裡,等消息。”
“等消息?”我問“等什麼消息?”
“如果他被扣,那扣他的人肯定會提要求。”繁老頭說“就算是出事也會有消息的,安心些啦。”
“您這樣一說我就更不安了。”我說“而且他傷口都還沒好,中午還喝了酒。不像平時打起來他還能跑。”
繁老頭好久才說“你先不要哭,你哭也沒有用。”
“您有沒有辦法啊?”
“辦法不是沒有,但是太早了。你先派個可靠的人打聽好了,準易不是和你在一起嗎?要他去打聽打聽。”繁老頭說“但多半沒有消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