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先生這邊遭遇了襲擊。”她焦急地說“夫人在開會,走時說至少兩周不能與外界聯絡,我們完全聯絡不到她。因為最近的暴力的衝突,很多傷者都在咱們的醫院裡,襲擊者可能是這樣混進來的。可現在媒體堵著門,先生也說不能把人都攆走,畢竟裡麵大部分都是傷者。”
嚴格來說,基金會現在依然是我說了算,因為一直沒有正式開會表示現在已經重新交還給韓先生了。隻是前些日子韓先生身體好多了,也就沒有事情找我,我家的破事又這麼多,我也是在自顧不暇。
於是我忙說“那我這就帶人過去,你們先照顧好他。”
“好。”她顯得鬆了一口氣。
我想掛電話,但又想起來“你們夫人在開什麼會?”
“我不是特彆清楚,隻知道都是重要人士。”她說“他們不是每年都有這樣的會議,隻是因為今年是大選年。”
哦……
難怪周期這麼長,又這麼嚴格。
掛了電話,我發現自己的腦子已經幾乎完全亂了。
我說“我必須得去韓先生那邊,否則,韓先生一旦有事,韓夫人回來勢必要跟咱們決裂。但也必須有可靠的人趕去幫助救援隊,雖然不放心你,但我還是隻能讓你自己去了。”
他點了點頭。
我好擔心他這一去也是不回來,又說“你覺得你爸爸下麵的人誰最可靠?你爸爸有告訴過你嗎?”
“有的。”他說“壽叔是我乾爹,我爸爸也一直說他可靠,如果我聯絡他,他一定會願意陪我去。”
壽叔是紅名單上的人,繁老頭給我引薦過,他的脖子上有一條很長的蜈蚣樣刀疤,看上去就像是被人把頭和脖子用針縫起來似的。那條疤一直延續到鎖骨,導致他的鎖骨塌下去一塊,他今年四十八歲,但依然很抖擻。既然是紅名單上的,必然是八分可靠,也能保證準易的安全,我說“雖然你爸爸比我更懂,但你爸爸走後,人心已經散了一些,你更要小心。必要時保你的命要緊,一定要活著回來,知道嗎?”
他點頭“您也是,還有,醫院有沒有必要再安排一下?”
“醫院不會。”我說“咱們的醫院和基金會的不一樣,是全封閉的,裡麵的醫生也都靠得住。”如果他們都有問題,那繁音不用做了,他已經四麵楚歌。
接下來,我給醫院打了個電話,再一次提醒他們要封閉好醫院,加強檢查,尤其是星星的安全。他們表示同意。我又聯絡費先生,把這件事告訴他,他立刻表示會派人去幫忙找繁老頭。我便請他務必幫忙照應準易,他沉默了一下便說“我派懷信去。”
我便放了心,道謝後掛上電話。卻又不知道該把孩子怎麼辦?
韓家和我家一樣隻有些傭人,把孩子放過去,我是不放心的。而我也沒有其他讓我覺得可靠到足以把孩子托付過去的朋友,最終隻得把兩個孩子都帶上。
接下來,我帶著人出發來到韓先生這裡。
暴力衝突是前幾天發生的,情況還挺嚴重的,當時上了電視,但因為我無心關注,且覺得與我比較遙遠,便沒有仔細去看。隻知道衝突不是德國這邊的,隻是因為事發嚴重,事發地點顧不過來,因此韓先生接手了一部分不能通過醫療保險解決的人,彆處放不下自然就要這樣勻,這是他們基金會的一貫作風。
因此此時大廳裡來往的淨是這樣狀況的病人,比以往熱鬨了許多。我們一路來到後樓韓先生的病房,這裡其實和前麵是隔離開的,也安靜多了。
韓先生一直比較低調,家裡隨扈也不算多。他畢竟是個慈善家,不好養那麼多能用槍能殺人的保鏢,因此戰鬥力和防禦力都比較弱。
管家在路上告訴我們,襲擊的人是通過打暈清潔工,換他們的衣服進來的。並且趁韓先生午覺時潛入病房試圖殺他,但驚醒了韓先生,被他和衝進來的保鏢一起控製,算是不幸中的萬幸。
之後我安排人把隨扈安排好,便跟著管家進了病房。念念高興極了,還以為自己是來探病的,蹦蹦跳跳地進去了。
病房裡比較陰,因為關上了防彈窗簾,沒有自然光線,隻得開著燈。韓先生臉色不好,人也比上次見麵又瘦了些,正在批閱文件,弄得我好愧疚。
他見到我們也挺高興,尤其是見了憐茵,高興地抱過去,喜歡得不得了,搞得念念覺得自己被忽視了,耍賴說她腰疼腿疼想被抱抱。
鬨騰了一會兒,韓先生讓管家把孩子們先領到隔壁去玩。我把事情解釋過,他也把襲擊的事說了,道“王媽擔心太多了,我沒什麼事,也不會有事。”
“畢竟襲擊您的人都已經進來了。”我說“我看您這邊沒多少人,我把人留下,這樣大家都比較放心。”
“不用。”他說“保命我還是做得到的,這件事我自己慢慢查,倒是你公公那邊可能凶多吉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