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殘忍。”我實在沒法想象那種畫麵。
他又笑“你老公一死,被的就是你,被殺的就是你的孩子。”
可是他的辦法是不是太簡單粗暴了?直接派人上他們家?擄人家的老婆孩子?
誰去抓?法律問題怎麼辦?小家族報複怎麼辦?
我不說話,蒲藍則問“想什麼呢?”
“想問你……”我想了想,問“你願意幫這個忙麼?”
他一愣,沒說話。
“我覺得不必那麼複雜,你可以讓你的姑娘帶刀進去刺殺那群人。”我說“隻要你願意,價錢你隨意提。”
他又笑了“你以為他們都是吃素的?是個女人跟他們睡一覺就能把他們捅死?”
“還睡?”
他再愣,好像完全沒聽懂似的“你不會不知道那是什麼地方吧?”
雖然這個關注點很奇怪,但我忍不住想追問“那我老公也在裡麵睡?”
“呃……”他說“我以為你隻關注安全問題,沒有具體問她們這些。”
“哦……”他要是嫖了,那我把他弄出來以後,就要……要……唉。
我倒是想離婚,卻不敢確定自己肯定能離。
唉,算了,我說“你提的這個太難了,我現在連門都不能出。”
他沉默下來,許久,說“如果你信我,我倒是能幫你辦。但隻怕你老公出來以後,這件事會解釋不清。”
我問“怎麼會解釋不清?你放心,無論多少錢,隻要我有,我都答應。”
“我不要錢。”他認真起來“蘇先生對我幫助很多,辦你的事,我不能收錢。”
“謝謝……”
“何況,”他繼續說“我確實對你有肖想。”
怎麼突然扯到這個方麵了?按他的話阿飄死才是近期內的事!
我說“蒲先生,既然這樣,那我這就去取錢,謝謝您特意過來,把事情告訴我,我會多付一些。”
“等等。”他按住了我的手,用力很大,令我本來已經站起的身子僵在了原地。他的神態依然很平和“聽我說完,你會感激我還願意冒險坐在這裡跟你說。”
我沒說話。
他剛剛的話已經決定了接下來所說的話都逃不脫這個基調,那麼明知道這個男人對我有意思,我還聽他說,那我也太蠢了吧?
可是……
“小家族之所以敢動他,就是料定自己承受得起來自於繁家的報複。也就是說,繁家已經沒能耐控製他們了。你有沒有想明白這意味著什麼?”
我沒說話。
“坐吧。”他說“你父親之所以會受人敬重,就是因為他從來都理解彆人的好意,哪怕他的話並不好聽,也至少先聽完再做決定。”
我承認我被他的話吸引到了,一邊暗罵自己蠢,一邊卻坐了下來。
他鬆了手,笑著端起茶杯,抿了抿杯沿,說“我剛剛那個問題的答案是,他們肯定已經找到了更厲害的靠山,所以才敢掀翻繁家。你沒有告訴我,但我也知道,你公公已經失蹤了,即便你不信我也要說,這件事已經不是秘密了,這才多久?繁家已經連自家的秘密都壓不住了。”
我說“你直接說重點吧。”
“這就是重點,你當然感覺不到,因為風雨還沒刮到你身上。”他說“但如果等到大廈徹底傾倒的那一刻,你就沒機會逃了。這次我可以幫你搞搞幾個小家族,迫使他們達成明年的條件送你老公出來,但這種事還會反複發生。有時不得不相信命運和氣數,比起繁家的前幾代人,繁先生能力最強,現在也正是年富力強的年紀,母親的身份也高,嶽父也能夠助益,可他們家已經走到這一步,他還有這種病,真的很不樂觀。”
我很想讓他閉嘴,讓他不要誹謗我老公。但我其實什麼都說不了,因為沒有人可以幫我搞定小家族,蒲藍能夠主動提,不管他要獲得什麼報酬,對我們來說,都是一種了不得的恩惠。而這件事本身也讓我有一種龍遊淺水遭蝦戲的感覺,令我心裡毛毛的,這麼玩下去,繁家妥妥要完蛋,到時我們有一個是一個,都彆想有好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