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隻見過醫生,說她吃不下東西,我有讓廚房換食譜。但醫生說,她對護士要求了許多次,希望可以出去走走,可她暫時還不能。”
我點了點頭,說“她一個人待在醫院,連出去走走都不能,確實很難為她。日子久了,正常人也要關出毛病來。”
他點頭,說“但現在沒有更好的辦法,必須要這樣。”
我沒說話。
這個話題便到此為止,吃過飯後我詢問了家裡的情況後,便聯絡了蒲藍。林叔回來了,他也沒說什麼,對家裡的變化很接受。我想這是因為林準易與他聊過了,他與我們關係最近,一定最識大體。
蒲藍說這就安排,要我兩小時後準備到地方接人。接頭地點離機場不遠,我在路上覺得十分疲憊,打了個盹,心底卻焦慮得不行,又睜開了眼睛。
我到時,對方還沒來,我們按照約定把車開進了一棟民房的車庫中,等了一會兒,來了一輛車,也開了進來,車上都是生麵孔,拉開車門,從裡麵抬出一個麻袋,放進了我的車裡。
我解開麻袋,是繁音,肯定是被用了藥,閉著眼睛,睡得很沉,我檢查了一下,發覺沒有受傷,而且可能是這家夥這段日子玩得太開心,瘦了不少。
縱然我恨他那麼折騰,但見他如此被尊嚴得被運來運去,心裡又有些心疼,自己也覺得自己賤,可感覺瞞不了人。
蒲藍沒來,交接的也是生麵孔,自稱是蒲藍手下的人,是個戴禮帽的女人,臉上架著寬大的蛤蟆鏡,身上有香奈兒香水的味道。
我隻跟她打了個招呼,握了手,那女人說“藥是我們打的,一路綁著容易被條子注意到,您也難以製服他,您可以放心,這藥的原理和醉酒相似,對身體幾乎沒有傷害。”
我點頭,心想,這隻是一方麵,他們還是怕繁音有意識的記錄下路線,但畢竟是求人辦事,細節不能太過要求。於是我道謝回去。
回去的路上,因為全身心關注警察,也沒心思太過關注繁音,反正他沒死就行了,我從內心抗拒與他接觸,哪怕是身體碰觸,覺得好惡心。
一路平安到家,我派人把繁音抬回去,請醫生給他做檢查。醫生很快便出來,說“身體沒有受傷,但用過什麼藥需要血液檢查。”
“那就查。”我說“再查查有沒有染上性病艾滋病。”
醫生點頭,欲言又止。
我說“還有什麼話?”
“身體其他部位雖然沒有傷害,但xx有輕微水腫。”他低聲說“應該是過度或者暴力xg交所致。”
我不由陰了臉。
醫生立刻說“太太,請您不要誤會,這種狀況不排除是他被人下藥,並且被侵犯的。他需要用點藥幫助止痛消腫。”
“不準用。”我說“把他拿鏈子鎖在床上,派人看好。醒了叫我,看出任何問題,殺。”
我下了樓,心裡燃燒這一把熊熊大火,林準易默默的跟著我,當然全都聽得懂,但他沒繼續這個話題,而是問我是否要去書房看看最近的工作。
我連忙答應,一起去了書房。工作方麵的運轉已經出了問題,有人從中貪汙,數額不小,人員也不少。也是很頭痛,但它終究沒有繁音不但胡搞,還把自己搞腫了來得讓人暴躁。因此我冷靜了些,說“準備點合適的新人,等過一陣子穩定,就把這些趁機搞事的都弄死。”
他麵露猶豫之色“但新人不一定可靠。”
“搞事的已經不可靠了。”我說“這種事一開先例,不嚴懲就不能阻止,不過,要先調整咱們自身。”
他點頭,說“其實自身的問題不大,主要是因為這幾年先生不清醒,讓他們覺得有機可乘。”
“嗯。”
“我已經有一些新人,也會抓緊繼續篩選,但他們都做了多年,和老先生以及先生都有很深的感情,到時要裁決,肯定有人求情,也令其他老人害怕,覺得跟繁家做沒什麼好下場。”他說“坦白說,對於這一點,我一點好的想法都沒有。殺了他們顯得無情,不殺又沒有更好的辦法。”
我點頭,說“我明白你的意思。但準易,咱們一起做事,對內對外都要有規矩,規矩就是有錢大家賺,而不是他一個人獨吞,無論大小組織,分贓不均都是一定要出問題的。誰這麼做,就是在毀咱們的事業,毀了這份事業,就是在要所有人的命。弄不清這個道理的,是他鼠目寸光,是殺雞取卵,這種人教出的子女也沒什麼前途,正好滾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