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條件都可以?”
“我答應就行。”
我說“你不能以任何理由任何方式限製我的自由,不能以任何理由和任何方式對我使用暴力,包括語言侮辱。”
“好。”他答應得很輕鬆。
我說“按照法律,你的錢要分我一半。”
他笑了,“按照法律,我月薪不足五千。”
我隻好說“那我需要生活費和零花錢。”
他笑眯眯地瞥了瞥我“會給你的。”
“還有、還有……”
“我也不出去找女人。”他挖出冰激淩,作勢就要往嘴裡送,一邊說“你放心吧。”
“這點我沒有要求。”我說“我是想說,你能不能不要碰我?”
他動作一滯,抬起了眼睛。
我說“你說了,談條件。”
他顯然非常不爽,說“每周七次。”
“你有病吧?”我問“一周一共才幾天?”
“六次。”他把那勺冰激淩送進了口中,吞下去後說“我願意儘量讓你舒服,但如果你不願意,那就隨你便了。”
“你這樣是對我使用暴力。”
“跟我做愛也是你的義務。”他說“我不能冷落了你。”
我隻好說“我一點都不想取悅你,跟我做完全沒意思的,何況我不年輕了,滿身都是疤,一點也不美麗。”
他沒說話,用勺子攪動著杯中已經開始融化的冰激淩。
我說“這世上能把你伺候好的女人有很多,你養幾個我絕沒有怨言,我也不會告訴任何人。”
他終於開了口“需要這樣麼?”
“什麼?”
他再度抬起眼睛,問“以前是誰總為這個跟我吵?”
“以前是以前了。”我說“何況即使以前,你也沒有聽我的,當著我的麵就那麼做了。”
他張了張口,但還是低下了頭。
我說“你要是非要我跟你做,那我也沒辦法。當我沒說過吧。”
他咬了一下嘴唇,看向了我“那就七天,不願意就彆談了。”
我說“我得繼續回去上學,學費希望你能出。”
“嗯。”
“其他沒有了。”我說“我不需要抵押了,想不出什麼抵押才能讓你履行,就算你還想打我,我也不能把你怎樣。”
他似乎又按耐不住了,說“靈靈,我不會再……”
“彆說了。”我說“前幾年你也寫過保證書。”
他望著我,樣子有點可憐。
曾幾何時,我也曾這樣望著他,帶著傷痕,流著血,流著眼淚,像這樣望著他。
可是他半點都沒有憐憫過我。
我說“等她做完手術,你想怎麼安排她?”
“回去上課吧。”他回神說“換間學校。”
“能讓林準易再也找不到她嗎?”我說“如果他再找到她怎麼辦?”
“準易也還小,現在不成熟。父母去世以後,他很沒有安全感,很怕我們把星星嫁給彆人。”他說“他很在乎她,她有事時也儘心儘力。”
我說“你真是疼他。”
“我在說事實。”他酸溜溜地說“瞧瞧她喜歡的那個人渣,再瞧瞧你喜歡的蒲藍,在危險麵前除了下跪什麼事都做不了,倒是會哄女人開心。”
我說“所以我說了,喜歡你的女人一定很多,不差一個我。喜歡林準易的女人也很多,也不差一個星星,你千萬要跟他說好,讓他想通。”
他又被噎住了,沒說話。
我問“還有事麼?”
他一直沒說話。
我很耐心地等了很久,他終於靠到了沙發背上,神色很落寞,畢竟他從來沒有這樣徹底地失敗過,從來都沒有。即便麵對死亡的威脅,他也不眨眼,但他心高氣傲,最怕的是輸。
他看著我開了口,模樣挺認真的“我這麼做不是想跟你賭氣,隻是想把你留下。”
我說“哦。”
“靈靈……”他欲言又止。
“我不想跟你談。”我說“如果事情談完了,那你就可以走了。既然周三她才做手術,那就周三再開始履行。”
“孩子呢?”他還念念不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