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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6 已非吳下阿蒙(1 / 1)

他有另一麵!

所以,眼前鏡子中的我看上去強悍而自信,甚至讓我有了一種“我已非吳下阿蒙”的錯覺。雖然我知道自己仍沒太大長進,但它至少帶給了我一部分信心。

我在路上打了一些腹稿,雖然韓夫人準我殺,但那是極端情況,我知道自己沒法肆意地殺她。隻是設想了一下可能會出現的問題,卻依然沒有好的答案,最終隻好豁出去了,我決定實話實說。

終於來到了談判地點,是一間不起眼的民房,樓下是熙熙攘攘的小街,街角有搶購國外化妝品的小店。這種地方人流量大,而且流動人口居多,很是掩人耳目。小街的背麵就是入口,那裡正好可以泊車,我下了車,進去時,發覺安全門上的鎖已經被人破壞了。

這裡用的還是老式電梯,樓層也不高,電梯轟轟作響,樓道裡異常悶熱。終於到了目的地樓層,門也臟兮兮的,上麵貼著些年畫一類的東西。鄰居家裡傳出響亮的麻將和爭吵聲,我懷疑就算我在這裡開了槍,也不會驚動任何人。

開門後,一股冷氣噴了出來,真是舒服極了。房間裡也經過了裝修,牆壁潔白,地板乾淨,唯一令人不舒服的就是天花板太低了,雖然和我從前住的房子差不多,但我確實已經有些不習慣。玄關處看不到人,往裡一直走到臥室中,才看到那裡隻有一組沙發,有人被綁著扔在上麵。

她的嘴巴上貼著封條,頭發披散著,身上竟然穿著s脯擠得十分澎湃,自然也令她盈盈一握的纖腰更顯有you人。她下半身隻穿了一件黑色的lei絲褲褲,自然是若隱若現,腿上是網格長筒襪,腳上殘留著一隻黑色的高跟鞋,目測有十五厘米左右。顯然,他們是在床上把她抓下來的。

我心裡便安心了些繁音最近都跟我在一起。

這個房間的窗戶關著,且閉著防盜窗簾。從這裡聽不到絲毫麻將聲,可以判斷這個房間的隔音相當好。我在距離她不遠的地方坐下來,而此時蒲萄還躺著,大約是睡著了?也或許是累了,她閉著眼睛,因為嘴被封著,隻用鼻子呼吸,故而顯得有些艱難。

守在這裡的人也不知是哪邊的黑幫,對我挺客氣,還給我拿了一瓶未開封的水,還說他們帶頭的出去了,要我等等。

我謝過了,打開水喝了幾口,蒲萄悠然轉醒。

人家帶頭的還沒回來,我自然不能不給麵子地直接把葡萄自行打開開始談,便朝她點了點頭。她望著我,眼睛半眯著,許久也點了點頭,倒是很有風度,又躺了下去,眼珠滑到了眼角,若有所思地望著我。

那位帶頭的很快就回來了,我一看,竟是個女人,模樣好眼熟。

她打扮得很是乾練,長得非常漂亮,走過來朝我伸手,笑著說“抱歉,我剛出去了一下子,讓您久等了,繁太太。”

我忙說“沒關係。抱歉,我似乎是見過您,但我有些不記得了。請問您怎麼稱呼。”

“我們出去說。”她笑了一下,似乎頗為忌憚蒲萄,邀我出了臥室,才說“你不記得我也正常,幾年前,您女兒做百晬宴時,我有幸參加過。我叫李暖暖,今天的事,是韓夫人托我媽媽,我媽媽又直接交給了我。”

我心裡頓時不安起來,我要是沒記錯,雖然李虞和繁音之間的關係比較不好,但隻是礙於父輩情麵,繁音本身對他的評價不算糟。而李虞和費懷信的關係特彆好,費懷信又跟繁音好。

我的糾結肯定已經寫在了臉上,李暖暖笑了,說“不要擔心,繁太太,這件事是我媽媽直接安排的,沒有經過我爸爸和我弟弟,動用的也隻是我自己的勢力。”

這樣我也是不安的“恕我直言,您自己的勢力?”我壓低了聲音說“蒲小姐的勢力非常大,您看上去比她要年輕,是怎麼抓她的?”我怕讓她不開心,所以拐彎抹角,我就是覺得,李暖暖絕對比蒲萄年輕,如果不依靠她父親的勢力,她怎麼敢貿然出手抓蒲萄?

李暖暖立刻就笑了“繁太太真是聰明,這件事當然不止是我,我還有個小幫手。”

我問“是誰?”

“他有事出去了,等一下您談過他也就回來了。我建議您先去談,不要擔心,這邊非常輕鬆。”李暖暖說“我媽媽和韓夫人是很好的閨蜜,她叮嚀過,要我不要搞砸事情,更要保密,最要緊的,是善後和您的安全。不要擔心。”

難道是蒲藍?

蒲藍和李家關係密切,而且因為廚藝佳,很得李太太喜歡。他也有抓葡萄的動機,如果他要配合,這事也是很好辦的。

但既然李暖暖暫時不想說,她又解釋這麼多,隻為讓我安心,我便沒有追問,點頭道謝。之後李暖暖又給了我一把裝了消音器的手槍,說“韓夫人說談判內容最好保密,那麼我就不方便派人進去,蒲小姐畢竟不是一般人,手上有功夫,抓她時就費了一番力氣,您萬事小心,必要時就崩了她,不用考慮後果。”

我道謝後,推開門進去。在進門的那一刹那,才突然想起我的確見過李暖暖,百晬宴時我冒充清潔工,她則叫了我。我想起了她的臉,同時想起她當時還非常年輕單純的臉,而剛才那個她,臉上有著乾練、果斷、滄桑……雖然依然很美,卻很不同了。

我先走過去撕開了蒲萄嘴上的封條,然後在附近的單人沙發上坐了下來。蒲萄手腳依然被綁著,而就算她自己解開手上的束縛,這個距離對我來說依然是非常安全的,足夠我把手槍上膛並且射擊。

蒲萄依然令人敬佩地淡定著,她先是呼吸了一會兒,繼而坐了起來,毛蟲似的挪動著自己被綁的身子,靠到了沙發的角落裡——這樣她就可以麵對我了。

我一直等她調整好了,才說“好久不見。”

她看著我,說“剛被抓來時,我就覺得是你。”

“也不是非要讓你受苦。”我說“是好久沒和你聊過了,想找你聊聊。”

她依然看著我,不說話,但她的眼珠轉動著,顯然並沒有停止思考。

“來的路上我一直在想,究竟怎麼找你談才能不失體麵,但我很快就發現,隻要我把你抓來了,隻要我開口,我就注定沒有體麵。”我說“就像當年來找我的你一樣。”

她微微地牽了牽嘴角。

“我在很長一段時間裡一直認為是你羞辱了我,但是,直到這幾天我才發覺,當初和這一刻,都是你我自己羞辱了自己。”我說“真的那麼篤定,就沒必要找對方了。你認可麼?”

她點了點頭,又笑了,道“至少你是這樣的,因為你前麵所說的,都是掩飾自己緊張的廢話。”

我也笑了,打心眼裡認同她這句略微有些尖銳的話“沒錯,我讚成你的話。所以,我想了一路,終於還是決定用最原始的方式。”

隨著我拿出了包裡的手槍,她慢慢地斂起了笑容。

我抽出手槍,拆開彈夾,給她看裡麵黃澄澄的子彈,以此證明我沒有騙她。然後一邊將它上膛,一邊說“很早之前,我就發現了一個很好玩的現象。當你用手槍威脅一個沒有親身體會過手槍威力的人時,效果要遠次於威脅一個懂槍的人。蒲小姐,我並不恨你,我希望你先明確這一點。”

她盯著我手中的槍,不說話。

我說“我們先明確一下遊戲規則,很簡單,我問什麼,你答什麼。不要有假話,否則會招來懲罰。”

她的臉色難看起來。

“不用擔心真相會激怒我,會激怒我的隻有謊言。也不用擔心我用‘真話’這個概念欺負你,隻要你的話邏輯是自洽的,沒有前後矛盾,我就相信它是真話。”其實明確這些也沒什麼意義,槍在我的手裡,她的生死在我的一念之間,這就是全部的意義。

其實我明白,蒲萄在見到我的那一刻,其實是鬆了一口氣的,這全因為我真的太菜了。我第一次見到她時,她高高在上,順手給了我一個人情。然後她勢如破竹,搞上了我的男人,登堂入室,到我的家來,坐在我的椅子上,喝著我的茶水,羞辱著我。連繁音都親口告訴我,他想娶的是她,可以知道,繁音給她許下了多大的好處。

直到現在,他倆也沒有斷乾淨,直到一個月之前,我還是一個沒有存在感的蠢貨。

她覺得自己鬥得過我。

所以我必須提醒她“你可以不信,但你要明白,不輪繁音給了你怎樣的承諾,都這麼多年了,他始終都屬於我,從來都沒變過。你最好彆覺得我是靠運氣做到這一點。”

我說完之後,沉默了好一會兒,讓她消化消化我的話。果然,過了一會兒,她虛弱地點了點頭,剛剛的淡定和沉穩如被水流衝過的腳印一般消失不見,“我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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