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臉上依然充斥著一種難以發作的不悅,但乖乖躺下去了。
我重新騎到他身上去,說“手抬起來。”
他抬起來了,我撿起腰帶,重新給他綁回去,說“先回答問題。”
他瞪我一眼,偏過頭去。
我握住他,重複“回答問題。”
“我不知道。”他終於開了口,也是應付的態度。
“那如果她害我怎麼辦?”
他挑起了眼睛,冷冷地問“你會沒有辦法?”
我說“我唯一的辦法就是不要他,可我想搞清楚你的情況。”
他不說話了,再度閉上眼睛。
我心裡隱約覺得他那句話有深意。其實我能想到韓夫人對他說什麼,無非就是我想送他進監獄那番話,再添油加醋一些,說我圖謀不軌,要他一定要理性些。
如果我猜得沒錯,那他現在的態度也能說得通他顯然有點不快。
我這麼想著,見他又張開了眼,先是瞄瞄我的眼睛,又往下瞄。我倆折騰了一中午,現在都不著寸縷,他的目光慢慢開始變得深沉,最後挺了挺腰,再度看向了我的眼睛。
我忍不住笑了一聲,俯身過去,摸著他臉頰上的皮膚,心想難怪這家夥這麼喜歡這麼玩,從心理上,在上麵就是比在下麵舒服。
兩點多時我倆在房間裡吃了飯,又胡搞了一會兒,周助理說公司開會,他們請了我。其實,他們可以不請我,隻是我畢竟在這邊。
我也可以不去,但繁音已經折騰我一天了,我委實沒什麼力氣。再舒服的體驗也扛不住被榨乾的疲憊,於是我決定還是去忙點正事。
我起床時繁音剛睡著,大概也是因為累了,我起床沒能驚醒他。
穿好衣服想走時,也不知為什麼,我忽然又想回到床邊去看看他。他還睡著,眉頭緊皺,被子搭在腰間,胸口上還有我留下白色的牙印和紅色的吻痕。
在之前那麼久的日子裡,我每天都在埋怨他。可一旦決定三個月後的事了以後,我忽然就開始憐憫他了。大概是因為我終於平衡了,終於不再是唯一一個被摧毀的人。
我摸了摸他的臉,俯身過去在他臉頰上吻了吻,想起身時,忽然感覺一隻手按住了我的後腦。幸好我還沒化妝,被他吻住了嘴。
這一吻又不知消磨了多久,鬆口時,他已經睜開了眼,很溫柔很纏綿地望著我。
我說“我要去公司,晚上如果回來得早,就來找你。”
他笑了一聲“我怎麼像個情婦?”
我也笑了“你該好好睡一覺了。”
他沒說話,握了我的手,捏著我的手指。
我覺得自己知道他的意思“那無論幾點回來,我都回來找你。”
他這才抬起頭,望著我說“讓姓黎的來是我的要求。”
我說“哦。”
他又問“你想讓誰陪你去加拿大?”
我笑著說“你呀。”
他怎可能相信?就那麼意味深長地看著我。
我說“你也知道,他那樣算計我,我又分不出是你還是他,隻要不再讓你接觸我的事。等你這個問題控製住了,我還是想你陪我。”
他又不傻,聽得出我的潛台詞,神色落寞了。
我說“你在這裡也不會吃虧,我保證對你很好,每天都陪你。你之前受了那麼多傷,身體也需要養養,如果你不伺機逃跑,我就準你出去鍛煉身體,還帶你去玩。”
他笑了一聲,問“還給我找女支女?”
“你需要的話,我……”我見他臉色一變,笑了“我就親自上。”
他似乎接受了,伸出手臂摟住了我的腰,並在我的肚子上吻了吻。》≠》≠》≠》≠,
其實,繁音現在的態度既讓我覺得正常,也讓我覺得不正常。正常的是從理智上講,我把他關起來是讓他彆禍害我們,他畢竟一直試圖求和,所以應該聽話。不正常的是,他畢竟是一個討厭被控製、束縛的人,如今老老實實地接受了“情婦”的設定,不免給了我一種憋著壞的感覺。
接下來在公司的活動沒什麼可說的,他們聊會議我隻負責旁聽,不發表意見,更不需要簽字。
會議結束後,李暖暖打來電話,對我說“已經成功受孕了。”
“好。”我說“我這就派人去接她。”
“好的。”她還說“希望您能快點,韓夫人已經聯絡了我媽媽,不久就要查到我了。”
“好。”我問“我上次跟您說的事準備得如何了?”
“正要告訴您,”她笑著說“可以的,隻是費用方麵比較高,但我家保證百分百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