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另一麵!
念念是商量的口吻“媽媽……”
這皮球踢得,城堡當然還在,但我和繁音已經不再擁有了。
我想,這時候或許應該用點善意的謊言了“這有什麼難?答應你就是了。”
“媽媽真好。”她跑來抱住我的肩膀親了一下“我去洗手間啦!”
她一關門,我立刻聽到撕紙的聲音,連忙小聲問“這是什麼書?”
“姓蒲的那個變態。”繁音咬牙切齒“看色qg漫畫也就罷了,還是n!”
我抓緊時機鄙視他“唷,你這麼純情?當年可是某人自己交代,說自己……多少個來著?”
繁音自然明白我的意思,聲音有些彆扭“你記性不錯。”
“不會是吹牛的吧?”
他默了默,憋出來一句“他看的是一女多男。”
“怎麼了?”這句我是真的沒懂。
“正常男人誰看這種!”他暴躁起來。
“噢!”我反應過來了,連忙去抓他的手“那你彆撕,給我留著!”
沒聽到他說話,隻有憤怒的撕紙說。
我問“這麼說,你當初……是……‘正常男人’的那種?”
他沒吭聲。
坦白說,我還有點希望他說他是吹牛的,雖然心裡明白他不是那種人。
唉,我怎麼會看上這種人?
這個話題到此為止,那破書撕了也好,我很擔心這上麵的內容會不會給念念造成什麼錯誤的觀念和心裡陰影。但聽她語氣淡定,似乎距離震撼還有一定距離。
念念從洗手間回來後,繁音便叫她繼續幫我擦,自己下樓去了。
念念也知道接下來要救憐茵,於是我們討論了這件事。坦白說,我今天就沒昨天那麼慌了,我養父畢竟沒有瘋,他可以再也不準我見茵茵,但實在沒必要殺了她。茵茵和念念不同,她那麼小,正是誰養就向著誰的年紀,將來就算她想找父母,隻要我養父告訴她,當初繁音都對她做過什麼,她就不會恨我養父。
從這個角度想,茵茵最壞的結局隻是不能跟我們走,而且鑒於繁音的幾次行為,也許最壞的結局反而是跟我們走,所以我們不必強行救她。隻是這樣算不算是我拋棄了她?生她時,我便目的不純,她卻算是保住我命的貴人,對念念我有虧欠,然而我終究還是欠茵茵更多。
我眼睛這樣,念念這麼小,自然不能一起跟去。繁音給我們留了一個女保鏢,把那個能看孩子的帶走了,也留了一些武器。晚餐是女保鏢幫我們煮的,吃過晚餐後,我和念念便回了臥室,玩她教我的小寶寶遊戲。
後來念念睡了,我則完全睡不著。繁音沒有電話,這是我們真正失去聯係的時候。
忽然,有人敲門,是女保鏢,她站在門口小聲說“蒲先生來了。”
“蒲藍?”
“是。”
繁音帶走的人都是蒲藍的,他有沒有回家,蒲藍自然是清楚的。這意味著蒲藍是來找我的。而大半夜的,他這樣一個男人挑了一個我老公不在的時候到我家裡,這本身就讓人不舒服。
我說“但是我想睡了。”
“他已經進來了。”女保鏢果然清楚誰才是主子“就在客廳。您不要擔心,蒲先生說,他隻是想來說幾句話。”
我隻好答應,關上門把睡衣換掉,穿上相對正式的衣服,把槍套綁在大腿上,把手槍藏進去,這才出來下樓。
畢竟已經在這棟房子裡住了一天,雖然什麼都看不到,我還是可以自己輕而易舉地走到客廳。女保鏢也進來了,叫了一聲“蒲先生。”
蒲藍“嗯”了一聲,頗有幾分威嚴。
我也由此判斷出他的位置,走到離他較遠的沙發坐下。
剛一落座,他的聲音便傳來“你穿這件真漂亮。”
我說“是蒲先生有眼光。”真是彆扭。
他說“不用太緊張,我沒有其他意思,隻是他在時,我就不方便和你聊聊。”
我問“你想聊什麼?”
“隨便聊聊。”他溫柔地問“女兒呢?”
“在樓上。”我說“已經睡了。我本來也要睡了,沒想到您突然來。”
他又笑,怎麼聽怎麼有種大尾巴狼的感覺“不擔心他嗎?不是去救你女兒了?”
“不擔心。”我說“我知道他可以。”
他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