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而且她更會。”我說“我根本沒想和你複婚。”
他擺出一副理所當然“那你就把我的降頭解了。”
我不禁愣了一下,繼而在心裡苦笑真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我說“繁先生,其實你的情況是……”
“不要解釋了,吃飯吧,你畢竟病了。”他打開食盒蓋子,抽出遙控器,不由分說地把我的床頭調得近乎成為直角。
因為速度太快了,我甚至有點頭暈,連忙說“慢點慢點!”
他眯起眼睛,懶懶地勾起了嘴角。
我被他笑得十分不安。
他主動解釋“你那天晚上一直這麼說。”
我又沒能立即反應過來“哪天……”我想起來了,“那天的事我不記得了。”
“我知道。”他臉上的表情就像一隻偷到魚的貓“但我記得。”
我板起臉,說“可不可以彆再提那件事了?我被下藥了,你也是,不是什麼有趣的事吧?”
“我可沒有。”他攤手“我清醒著呢。”
我有了一種不詳的預感“你上次不是說有?”
“上次沒查出主使,我如果說沒有,你還不立即怪到我頭上?”他大言不慚地說:“隻好先說個無傷大雅的小謊了。”
我有些憤怒“你的意思是,你沒有被下藥,但你在我被下藥的時候乘人之危?”
他斂起笑容,說“我被下了安眠藥,但沒多久我就醒了,不過那時咱們已經被關進了那個房間,而且房門從外麵上鎖了。你沒有必要這種表情,這不是正合你意?”
我先是感到有些憤怒,很快又覺得自己小題大做:“你還真是老樣子。”
他挑起眉:“嗯?”
“是女人就想碰。”
他笑嗬嗬地答:“畢竟你也是有幾分魅力的。”
我感覺再聊下去自己一定會被氣吐血,便問:“你來是有什麼事嗎?”
“送飯,”他說:“另外的確還有一件小事。”
“什麼事?”
“問你什麼時候方便跟我交接。”他摸著下巴說:“老頭說隻收你兩千五百萬,你還真摳。”
我說:“你比市場價整整多收了我一千萬。”
他挑起眉毛:“但你找得到彆家調查?”
我無奈:“我懶得跟你做這種無謂的爭論,你讓你爸爸今晚派人來跟我的助理交接,我付三千萬。”
他問:“怎麼變三千萬了?”
“五百萬是你的營養費。”我說“畢竟繁先生您一把年紀了,經不起‘折騰’。”
他聽出我著重說了“折騰”二字,又眯起了眼睛,不甘示弱道:“‘折騰’你還是夠的。”
我說:“沒事你就回病房去吧。”
“還有事。”他說。
“不是一共隻有兩件?”
“那兩件是公事,這一件是私事,”他反倒嚴肅起來了:“這次我不僅挨了兩刀,也死了幾個人,我不能白白放過,正在計劃給我的手下們報仇。”
我不意外,“這跟我有什麼關係?”
“看你的表情就知道你在你爸爸那裡沒討到便宜,”他說:“等我動手,你爸爸會不會怪罪你?”
我說:“會,但我沒關係。”
“你沒有明白我的意思,”他說:“橫豎都是要怪你,你不如參與進來,有了你的幫助,我能把這件事做得更漂亮些。”
我搖頭說:“不要。”
他問:“你不是董事長麼?”
我說:“我爸爸把所有股份和不動產都給了我,不僅其他人,連他自己也所剩無幾。我不用你就可以弄死珊珊,可這不是實力的問題。我爸爸已經表明不再追究這件事,我也覺得既然他這麼喜歡珊珊,那我讓她永遠陪在他身邊好了。”
他活著,我就讓她活著。他去世,我就讓她一起死,既對得起我爸爸,又對得起我自己,更對得起她珊珊。
繁音笑了,說:“我還以為你會告訴我畢竟是一家人,你決定原諒他們。”
我搖頭:“這輩子除了你,我誰也沒原諒過。”
他一愣,我又覺得這話說得太托大了:“連你我也是前不久才原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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