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另一麵!
他沉默了一下,說:“你查這做什麼?”
“好奇。”我說:“周一還說買狗,現在就生病,難道狗有免疫疾病的功效?”
他哼了一聲,那聲音有點像是在笑:“你是檸檬轉世?”
我一時沒反應過來:“什麼?”
“酸得要命。”他似乎不那麼生氣了:“我知道利害,隻是去看看她。”
我說:“你聽不出來麼?我就是不想讓你看她。”
他笑了:“又不上床。”
“你倒是想。”
“那你正好放我出去,”看來他跟管初夏的心理關係也還挺疏遠,沒到了因為肺炎就跟我這個又凶又壞的老女人翻臉的地步。他有商有量地說:“我看過她就回來,今晚之前。”
“你腦子壞了麼?”我說:“我最後再說一遍,不準。”
“蘇靈雨!”他怒了。
“怎麼?”我悠哉地問。
他似乎正要大吼,卻話鋒一轉,冷森森地說:“一小時之內我要出去,如果不行,那你就等著。”
我太熟悉他的套路了,笑著說:“不用一小時,我不變卦。”聽著他不說話了,但呼吸依然粗重,顯然氣得不輕,我安慰道“我過幾天就回去看你,到時如果你想出去,我就帶你出去轉轉,但現在不能,女人你又不缺,自己的生命安全比什麼都重要。”
他不吭聲。
我想他認栽了:“就這樣吧,你還有事麼?”
他的語氣再度平靜:“你不會是來真的吧?”
“什麼真的?”
“我不打算跟你複婚,你不是我喜歡的類型。”
“我知道,我又凶又壞,又老又醜。”
“或許你其實不錯,”他說:“但我真的對你這種霸道的女商人毫無興趣。”
我問:“那你對什麼樣的女人有興趣?”
他問:“你問這個做什麼?”
“我聽聽看自己能否變成那樣。”
“你不能,”他笑了:“我喜歡管小姐那樣的,活潑可愛,單純善良。”
我沒說話。
他問:“還有事麼?”
我還是沒說話。
他道:“希望你認真考慮,不要再對我使這些讓人不愉快的手段。”
我開了口:“你出去吧。”
“嗯?”
“你出去吧,那天的話就當我沒說過,”我說:“就這樣,掛了。”
他問:“生氣了?”
我掛了電話,心裡著實很不開心,吩咐助理:“讓他出去吧。”
“那安全問題……”
“聽他的吩咐,”我說:“他都懂。”
“好的。”
我在加拿大呆了一周,主要是工作,偶爾靜下來時也會想想繁音。這一周冷靜了,少了那份衝動後,我又覺得他沒答應也好,再回去有什麼意義呢?他不記得我了,一切都要重新再開始。而我已經不年輕了,也不再美麗,沒有精力再應付那樣的生活。
回國這天,我在下飛機的同時接到了我爸爸醫院的電話,說他同意手術了。
於是我趕去醫院,正好我的感冒依然沒有好,頭也總是痛,也順便開些止痛藥。
隻要我爸爸同意手術,剩下的一切好辦。
待我商討完病情從醫生的辦公室出來後,助理說:“繁先生來了電話。”
我還沒回答,便見到珊珊來了,說:“爸爸問是不是你來了,讓你去見他。”
我說:“我晚點就去。”
珊珊看了助理一眼,問:“還有什麼事比爸爸更重要?”
我說:“你沒資格過問這個。”
她說:“有時爸爸會派我去外麵買些東西,但他們說是你下了令,靈雨,你……”
“蘇珊珊。”我打斷她,慢慢地說:“不要挑戰我的耐性。”
她閉上了嘴。
我說:“出去吧。”
珊珊出去了,我讓助理把手機給我,撥通了繁音的號碼。
那邊他接得很快,說:“蘇小姐。”語調很是愉悅。
我說:“打電話什麼事。”
“聽說你回來了。”
“嗯。”算算日子,他已經出院了,上次我同時也準念念出來了,他們應該已經見到了麵。
“那怎麼不回家?”他問。
“有點事。”我問:“你怎麼知道我沒回家?”
“我就在你家,”他說:“小公主讓等著你,說你會高興,我可已經等一早晨了。”
我說:“難道我的助理沒有給你安排其他地方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