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另一麵!
我沒說話,他便自發地靠過來,在我的嘴巴上輕輕的吻了一下,說:“你這樣真可愛。
我說:“出去吧,我要換衣服。”
“不生氣了?”他笑著問。
我看向他:“你是不是特彆喜歡看我生氣?”
他回答得乾脆:“是。”
“精神病!”
我沒罵他,我說的是事實。
他不說話,就在原地站著。
我打開衣櫃找衣服,都快忘了他還在房間裡時,他突然從我身後抱住了我。
我不禁僵住。
耳邊傳來他的聲音:“你說你十七歲就跟我了?”
“嗯?”
“你那時候是不是就很愛哭啊?”
我問:“問這個乾什麼。”
“你一哭,我就有點……”他停頓了一會兒才說:“心疼。”
“真假。”他以前也不曾心疼過。
“我現在有點相信小念念的話了。”他說。
“什麼話?”可能是刻意,我沒有去看他的臉,因此不知他的表情。
“以前我很愛你。”他握住了我的手。
我說:“她騙你的。以前我一哭,你就特彆煩,會凶我叫我閉嘴。心臟疼痛應該去醫院做檢查。”
他笑:“口是心非。”
“我要換衣服了,”我拉開他的手,轉身對他說:“你歇好就穿衣服出去吧,記得彆對念念亂說。”
他聰明地明白了我的意思:“你要出門?”
“難得休息一晚上,出去玩。”我說:“你早點休息吧。”
他微微地皺起眉頭,倒不像是生氣:“用完就跑。”
“跟你學的。”我站起身說:“走吧,小心點彆被念念看到。”
我都催了他這麼多遍,照他以往的性格不走也要發脾氣,然而他哪樣都沒有,而是賴在原地問:“你去哪玩?”
“問這做什麼?”
“想說帶我一起去。”他理直氣壯道:“說好回來帶我出去的,不會是想賴賬吧?”
我說:“我去喝酒,你有傷不能去。”
“在家不能喝?”他問。
“不能。”我繼續催他:“出去吧,以前都沒覺得你這麼囉嗦。”
他卻還不動:“帶我一起。”
“帶你做什麼?”
“你一個人太危險。”他笑眯眯地說:“我保護你。”
“不必了。”我說。
他於是點了點頭:“你不是想去喝酒,而是想去鬼混。”
我問:“為什麼這麼說?”
“放著我這麼好的酒友不用,一個人跑去喝酒,”他笑道:“看來是我不夠賣力。”
我板起臉:“你再不出去我可要生氣了。”
他依舊在笑:“你真不帶我我也要生氣了。”
我真的有點生氣了:“你到底什麼意思?”
他依然懶洋洋地靠在沙發上,模樣十分閒適:“我就是想讓你帶著我。”
“不帶。”
“那你就在家乖乖待著,”他像對待他的手下似的命令:“咱們一起吃晚餐,然後再一起喝酒聊天。睡都睡了,你現在尷尬是不是太晚了點?”
我說:“這裡是我家。”
他一指角落裡的監控:“你看那個。”
我看了一眼,問:“什麼意思?”
“看來你對自己監控室的安全性很有自信,”他笑著問:“要不要賭一把,看看我有沒有能耐在兩小時之內入侵它,拷出剛剛那段視頻,然後用它來威脅你?”
我說:“賭注怎麼算?”
“輸的人晚上不準出去,”他自信地說:“到我房間來。”
要麼是精神病院並沒有能夠成功摧毀他的智商,要麼是摧毀得太成功了,以至讓這家夥做出了這種愚蠢的判斷。我難得閒一天,自然樂意陪他玩玩:“如果輸的是你呢?”
“我到你房間去。”他提了個自己完全不會吃虧的條件。
“進了我的房間就不是現在這麼玩了,”我說:“得聽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