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他的聲音中就能聽出他正黑著臉:“你才障礙。”
我忍不住笑:“難道這也是假的?”
他沒回答我的話,隻說:“非要跟我說話是什麼事?”
“我明天要去日本和幾位重要合作夥伴見麵,這件事不方便安排給彆人。”
“不錯,”他笑著說:“學會乖乖彙報行蹤了。”
“不是彙報行蹤。”我說:“我晚上出發,你現在如果有空就回來。”
“回去乾什麼?”
“陪我上床。”
我很少如此簡單粗暴,顯然他被嚇了一跳,我:“什麼?!”
“不想就算了。”我說。
他平靜了些:“你想乾什麼?”
“不乾什麼。”我說:“情夫不就是用來上床的?”
“上完以後呢?”儘管沒有任何提示,他也聰明地抓住了重點。
“我去日本。”
“我呢?”
“你可以直接跟我的特助聊,反正你有他的電話,他來繼續負責安置你。”我說:“我以後不會再跟你見麵了,這段日子謝謝你,我很開心。”
他良久才涼涼地說:“我沒聽出你開心。”
“是真的很開心。”我說:“不過如果想要好好地生活,還是應該和他在一起,既可以讓我繼續擁有公司,也可以獲得孟家的支持從而穩固地位,還可以讓我爸爸順利做手術。”
他至少有一分鐘沒有出聲。
我說:“如果你沒空回來就算了。”
他這才開口:“我這兩天先去拜訪李家兄妹,並且幫李虞做了一單生意,還有……”他明顯地猶豫了:“還有一件彆的事,但不是你想得那樣。”
我沒說話。
他便又說:“她在拉斯維加斯惹了黑道上的人,我去幫她解個圍,她請我吃了一頓飯,回來得晚是因為要跟當地黑道平她的事。”
我說:“我不是在意這個。”
“昨天還說想跟我複合。”
“說著玩的。”我說:“你也知道不可能。”
他掛了電話。
我回住處時,繁音並不在,我吃了點東西後,見他依然沒回來,便在醫生的催促中去睡午覺。
大約隻睡了不久,突然覺得有人在動我,我還沒醒來,便感覺到了一陣劇痛。我因此而清醒,睜眼看到眼前的床單,忍不住咬緊了牙。
我想繁音這喜歡欺負人的秉性是不會變了,就如我也不會變了。
後來他放開我去浴室,我感覺好多了,繼續睡覺,但不久就被鼻尖的異樣感覺驚醒。睜眼發現繁音已經躺上來了,在我睜眼的那一刻把手從我的鼻下拿開。
我問:“你乾什麼?”
他沒說話,躺回去,閉上了眼睛。
我拎起他的手腕,見現在已經下午四點,便準備爬起來。但手又被他握住,他眯起了眼睛,問:“去哪兒?”
“去機場。”
他鬆開了手。
我下床準備去衣櫃方向,但腿上一陣異樣,低頭一看是血。
我隻得先去浴室,順便化妝。化到一半時,門突然被打開,我還沒看清楚,腰間已經裹上了一雙手。
我本能地伸手去掰,但無果。我想扭頭,但他的頭卡在我的頸子上,令我不能扭頭。
於是我看向鏡子,誰料乓的一聲巨響傳來,鏡子被他的拳頭砸成了馬賽克。
雖然這鏡子不會掉屑,但還是著實嚇了我一跳。我不敢再動,僵在原地任他箍著。
鏡子碎得厲害,我無法從裡麵得知他正是什麼表情,隻能看到他摟著我的手臂,因為太用力了,肌肉很硬,我也很痛。
我發了不知多久呆,聽到他的聲音:“我幫你取消婚禮。”
我沒說話。
“把公司還給你爸爸,我不是衝著這個。”
我想轉頭,但他依然卡著我的脖子。
我問:“如果我爸爸把公司給珊珊呢?”
“隨便他。”他說:“有事我應付。”
我太清楚他的實力,何況繁老頭也表示他們搞不定。
我知道不能答應,卻也不舍得開口拒絕。其實就算沒有這些事,冷靜下來後,我也明白我和繁音是無法複合的。我用十幾年時間證明了自己其實沒本事駕馭他這樣的男人。他僅僅用一個管初夏就把我耍得團團轉,如果我一無所有,情況就會和從前一樣:他整天傷害我,而我除了發脾氣埋怨他當怨婦,什麼都做不出。
就像孟簡聰說的,這是在冒險。
或許我之所以一直留戀於此,隻不過是因為我從未真正完全地征服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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