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沉沉地說“擦眼淚就行了不準擤鼻涕。”
“沒擤。”我哪有那麼惡心?
他隻笑,看來隻是鬨著玩,依舊抱著我,輕輕地搖動著。因他彎著腰,我的下巴可以枕在他的肩膀上,伸出手來看著那枚戒指。它的中央是一顆藍色的鴿子蛋,周圍繞著一圈細小的鑽石,很是貼合繁音向來奢華高調的審美。大概是因為它太閃亮了,加之繁音一直搖晃我,我看著看著,竟然有些困了,忍不住磕上眼皮。
這樣又不知過了多久,我聽到繁音問“困了?”
“嗯……”
“那你休息吧。”他柔聲說“我得走了。”
雖然知道他必須得走,但我難得如此好心情,便在他脖子上咬了一下,說“不準走。”
他也沒吭聲,用力揉了揉我的背,並含住了我的耳垂。
我忍不住打了個激靈,於是他就像受到了鼓勵似的,開始輕輕地咬。
我的身體仿佛過了一陣電,忍不住探手去抓他的腰帶,手腕卻被他抓在了手裡,他撐開身體,歪著頭笑著望著我,說“你這樣很過那。”
我用力抽了抽手,未果,便說“這還是第一次呢。”
“放心,”他說“這周內我肯定會再來,到時你當心下不來床。”
“我沒說這個。”我說“我是說這還是你第一次對我這麼好呢。”
“我在美國時整天給你做飯呢。”他白我,神態頗為不滿“還給你洗衣服。”
“那時候沒有大鑽石呀。”我奸笑。
他使勁地按了按我的頭,並沒有生氣,而是又抱住了我“你喜歡我天天都買給你。”
“你的錢都是我的了,你還拿什麼買?”
“拿你給我發的零花錢。”
“才不給你那麼多。”
他哼笑“蘇扒皮。”
我知道,聰明如他心裡是明白的。在美國時他對我那種好與現在不同,那時有了今天沒明天,我還是個瞎子。那時我心裡計較著他,他也像贖罪似的跟我在一起,我們不是真的沒有矛盾,隻是外部的壓力讓這矛盾暫時消弭了,一旦平靜,就一定會又浮出水麵。
可是現在真的沒有矛盾了,我不再恨他了,他也不再欠我的,我們終於可以不再提起舊事。
又這樣抱了一會兒,他鬆手說“我真的得走了。”
我問“你具體還哪天才來?”
他壞笑起來“想乾嘛?”
“為了獎勵你這麼乖。”我捏捏他的臉,俯到他耳邊說“我可以咬你一下。”
他露出神往“一次哪夠呀?”
“所以具體哪天?”
“明天一早要先辦這件事,然後有點工作要處理。”他說“接著要去看韓舅舅,然後陪我媽媽去檢查身體。”
“他們怎麼了?”
“還是因為我妹妹,懷信跟我妹妹偷偷在一起了,搞得很麻煩。”他說“韓舅舅受不得刺激,最近總是進醫院。我媽媽還是心臟的問題。”
我說“那你是不是不打算告訴她複婚的事了?”
“當然要告訴,她得來參加婚禮。”
“她會生氣的。”我說“她現在很討厭我。”
“我挑個她狀態比較好的時候跟她講好了。”他揉了揉我的頭,說“彆擔心。”
我說“婚禮也可以不辦。”
“怎麼可能?”他說“你都沒辦過婚禮。”
“我辦過兩次了。”
他眉梢挑起,笑眯眯地瞧著我“寒酸的和沒新郎的?”
“一者我們家沒有人,再者孩子都這麼大了,你父母又不開心,況且不少人都知道我在法庭上把你……你的朋友們會嘲笑你,”我說“彆辦了。”
“正因為你們家沒人,我才更要給你辦得豪華一點,才不會讓彆人覺得你不受重視。孩子大了正好可以拖婚紗,上次你結婚,茵茵沒能去心裡一直不開心。”他說“至於我這邊的問題都不是問題,法庭上的事也沒那麼多人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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