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懷信被警察隨便找了個借口關了起來,明擺著是想讓他受受苦,這行為就和當初整繁音一樣,隻要他們抗不住稍微交代點什麼,那就算是功勞一件。
繁音趕去處理這事,等我知道時,他人已經去了。
我大感不妙,連忙追出去,韓夫人卻不準。我知道她為什麼不準我人已經來了,這我爸爸一定知道,他最近一直想見我,自然明白我到這邊的目的是什麼。昨天盛萌萌要我去,我沒有答應,傳到我爸爸那邊,他也一定明白,他應該怎麼做我才會見他。
我想讓他自己提出不再參與這件事,不過這概率不高,而但凡是好事,我都壓不住小概率。
顯然警察不會在沒有強有力的支持下隨便抓費懷信,畢竟費家還沒淪落到如此任人宰割的地步,所以情況顯而易見。而繁音去處理這事是錯誤的選擇,他在德國的案子雖然告贏了,可彆忘了,他還有一件特彆嚴重的殺人案在我爸爸手裡壓著。
這次他去撈費懷信,我怕他非但撈不出,還得一起折在裡麵。
不過這些事韓夫人不之情,她女兒更是如此,韓夫人要她女兒攔我,我也懶得解釋,找了個她好接受的借口說了。畢竟她老公在警察局裡受苦,她最終還是決定跟我一起去。
我根本不擔心小甜甜會突然出現影響繁音做事,因為在生死存亡的事情上,他通常很乖,可沒想到的是,等我們到時,他還真的出現了。
小甜甜嚇壞了,哭得滿臉是眼淚。我連忙到車裡去找他,還沒說話,他已經抱住了我,一邊哭一邊說“老婆……你跑到哪兒去了?裡麵的人好凶!”
我拉開他問“你進裡麵去了?”
“進了。”他抽泣著說“裡麵的人好凶,不停地吼我。”
我問“都吼你什麼了?”
“說我殺人……”他斷斷續續地把話說了一些,大意就是裡麵的警察把他逮了,說他殺人雲雲,還說他們手上有證據,總之把他嚇了個夠嗆,好在律師把他搞出來了。
我一聽,就知道裡麵的警察手裡並沒有證據,如果有的話,彆說律師,神仙也沒辦法把他弄出來。
小甜甜隻說了這麼多,再多便說不知道了。我想以他的一貫作風能記住這麼多已經實屬難得,心裡也大致明白,這是我爸爸在嚇唬我們,逼我去見他,或許下次他就會拿出真正的證據。
費懷信也被撈出來了,被警察隨便以什麼名目加以了一頓拳腳,受了一點皮肉之苦。他的律師團當然可以重新告贏,但這就像繁音進精神病院的事一樣,最終肇事警察被革職,嚴重些進監獄,再賠點錢,而這樣的警察往往已經收受了足以使他們心甘情願做這件事的賄賂。而對費懷信這樣的人來說,挨打受欺負,比讓他損失錢要來得痛苦得多。
我決定去見我爸爸。
我跟小甜甜道了彆,他並不願意,我好說歹說,他才終於鬆手準我去。從這裡去找我爸爸,飛機也不過是個把小時就到了,現在出發,下午正好到醫院。
在去機場的路上,我又接到繁音的電話,他問“你去找你爸爸了?”
“嗯。”
他沉默了一下,說“你彆擔心,他不能把我怎麼樣。”
“不是因為你。”我說。
他笑了“看來你是想當無名英雄。”
我說“我這次去了,說不定就不回來了。”
“反正我已經在相親了。”他發出那種無所畏懼的語調“我妹妹告訴你了麼?”
“告訴我什麼?”
他就像被噎住了,驟然變調,“沒什麼。”
我問“你說我壞話了?”
“嗯哼。”他說“沒告訴你就算了。”
“幼稚。”我說“沒事就掛了吧,我快到機場了。”
他先是“嗯”了一聲,我正要掛斷,他說“靈靈。”
“嗯。”
“你不會真的不回來吧?”他頓了頓,說“即便你爸爸真的把我搞死,我也絕不會牽連你,你不必勉強自己回去看他的臉色。”
我說“你難得這麼貼心。”
他笑了“所以談不攏就回來。”
“知道了。”
掛了電話後,我便匆忙地上了飛機。我倒是不覺得緊張,能說得話就那麼多,我絕不會再回到蘇家了。我也覺得,隻要我回去跟我爸爸見一麵,把我的想法表達清楚,他大約也不會繼續刁難,畢竟我已經有了今天沒明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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