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對我不言不語的態度很是不滿“你捅的簍子。”
我沒說話。
他問“不想道歉麼?”
我說“你還沒給我道歉。”
他撇撇嘴,道“看你嘴硬到幾時。”
我問“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我有點事,晚點回來。”他一邊說一邊站起身,傾身過來捏住了我的臉頰,我還沒來得及掙紮,他便擺正了我的頭,在我的頭頂上親了一下,道“安心養胎吧,乖寶貝兒。”
我問“你有什麼事?”
“賺錢啊。”他又捏了捏我的臉,站起身說:“這相親、女票女支哪個不得要錢?”
我沒搭理他,他便轉身往門的方向走,一邊說:
“你前男友那可不便宜。”
我便沒再說什麼,閉上了眼睛,還未睡著,便聽到腳步聲回來了。我一睜眼,眼前已經見到他的臉,下一秒,他的嘴唇已經貼上了我的。
他企圖用舌攻進來,但我一麵是心裡不想,一麵也是累的,並不想張口配合。但胸口便傳來一陣異動,我不禁張口想叫,便見到他眯著的眼睛彎了起來,待我發覺自己中計時已經晚了,想要合上嘴巴,他的手趁勢捏住了我的下顎,卡住了我的顎骨,令它一動也不能動。
我也就沒再掙紮了,由他口允咬了一會兒,便有些心顫,情不自禁地用手臂纏住了他的脖頸。
這大概使他受到了鼓勵,手掌便是一捏,痛感並著快感交織而來,我不禁打了個激靈,身體如琴弦般繃緊,企圖被敏銳的琴師撥動,彈奏。
然而就在這關鍵的當口,他突然鬆了口,目光有幾分幽暗:“複婚麼?”
我皺眉:“你能不能彆這麼煞風景?”
他挑眉,一邊抽出手,握住我的手,拉到嘴邊吻了吻,道“我先去請醫生。”
我問“為什麼?”
“給你做個檢查。”他一邊說,一邊在我的手指上咬了咬,我痛得一縮,他便又嘬了嘬以示安慰,含糊道“之前那位說胎兒不穩,不讓做。”
我有如兜頭被澆了一盆冷水,不禁抬頭看著他。
他又笑了,屈起手指在我的額頭上彈了一下,道“我可早就告訴你了。”
我問“你怎麼沒說醫生檢查過?”
起先他仍在笑,但顯然我的神態太嚴厲了,他慢慢地斂起了笑容,同時鬆開了我的手,問“你又要鬨?”
我側開臉,避開他的目光,問“已經四個月了?”
“嗯。”
“之前關我是為了保胎?”我問。
“不算保胎。”他說“隻是想讓你歇著。”
我問“你檢查為什麼還要背著我?”
“我感覺你不想要。”他坐到了床邊,姿態很是閒適,笑著說“因為你一直出血,我沒覺得是懷孕,是怕你有彆的問題。不過幸好沒有,隻是孕卵植入性出血,一般第四個月就會停止,雖然比較少見,但也是正常現象。”
我沒說話,因為心亂如麻。
如果第一個月就發現,那我至少有選擇流產的權利,畢竟那時它不過是一顆受精卵。可是都四個月了,他不僅早已有了心臟四肢,也具備了五官、性彆、會動、會做鬼臉、會吞咽羊水、會聽、甚至會吃自己的手指……他是個人了。
半晌,繁音才開口說“你是擔心血塊麼?醫生說它暫時還沒有受影響。”
我確實是擔心這個,抬起頭問“你那本婦產科學白看了嗎?懷孕要十個月呢?哪個醫生能保證那個血塊能夠一直不被孕激素影響?如果它突然爆了怎麼辦?”
他笑了,“你不是不怕死麼?”
“死的是我一個人麼?”
“那懷都懷了,你把他打掉不是連個機會都沒給?”他的邏輯天衣無縫。
我知道自己這麼說有些強辯“你的意思是你根本不在乎我的生死?”
他攤手“你自己都不怕死,我在乎有用麼?”
話已至此,我當然沒話可說了。
他站起了身,整理了一下衣服,說“之前都是把藥混在飯裡給你吃,現在既然知道了,就認真吃藥吧,多休息,哪怕是為了孩子。”
我問“你真的要生?”
他又笑了“我明明記得那血塊不影響智力呀。”
這太草率了“生下來了怎麼辦?”
“養啊。”他說得很輕鬆。
“你整天出去相親約會鬼混還叫我又給你生孩子?”他的表情徹底激怒我了。
“我有找你複婚啊,是你要考慮,考慮也就罷了,還破壞我跟念念之間的關係。”他繼續擺出那一副吃定我的態度,笑著說“我看你確實是不想複婚,那我就找彆人,孩子生下來給你給我都可以,你要是有本事現在把他流產,那就算你厲害。”
我很詫異“你說真的?”
他一掃玩味,正色起來“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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