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3章_全家都是主角,唯有我是真炮灰!陸早早謝洄年_思兔 

第233章(1 / 1)

謝洄年說完,低下頭看著已經快要睡著的等等,“給這個小貓取名叫等等,是因為有些事情我真的等待了很多年,等待了很多年的重逢,等待了很多年的相見。”

甚至在上一輩子,很安靜地等待著死亡的來臨。

“夢中二十二歲那年發生了一件令我感到絕望的事情,之後的很多年我就被困在那個時間節點上了,總是走不出來。我總是想竭儘全力希望能夠阻止這件事情的發生,付出什麼代價都沒關係,現在事情好像確實在往好的方向發展了。我有時候也會因為對方這一點點的好轉也感到開心,可是更多的時候依舊在感到害怕和擔心。”

“擔心和害怕這個時間的再次到來,因為我不知道一切又會不會重蹈覆轍。”

“所以我一直懷揣著這種心情,很害怕見到她,又很希望見到她。但我確實、確實非常想念她,比任何人都想念。”

謝洄年說著說著歎出一口氣,喉嚨有些梗塞和發顫,神情變得更加寂寥,像是整個人陷入了漫長而又孤寂的深夜,而且永遠沒有天明之日。

“媽,我有時候真的感覺有些累,我不知道我做的一切是不是有用的事情,可是如果連這些都不去做的話,總感覺我的人生就沒有任何意義了。”

“我有時候會想,愛為什麼會是一件這麼沉重的事情呢?”

不懂謝洄年為什麼突然說這些話,也不知道謝洄年這種茫然悲苦的情緒從何而來,但謝洄年的表情是前所未有的茫然和寒冷,讓蔣夢然聽完感覺胸口堵住了一塊沉重的鐵鉛似的,悶悶的,有些喘不過來氣。

過了會兒,蔣夢然終於調整過來自己的情緒,輕聲安慰她這個堅強卻也脆弱的兒子。

“沒關係。”蔣夢然說這話的時候顯露出身上最柔軟、最溫情的、作為母親的一部分,她抬起手輕輕撫摸了一下謝洄年的臉。

“想要做什麼就勇敢大膽地去做,不要管有沒有意義,也不要給任何事情強行上價值,隻要你自己覺得值得、為此心甘情願就行。為此付出的代價隻要自己能夠承受得住,不覺得後悔就行了。”

“我支持你做任何決定,好的也好壞的也罷,不要你日後回想起來遺憾萬分。既然遺憾曾經有過,就不要讓它再一次發生了。”

蔣夢然說完,突然也給謝洄年說了一件曾經的往事。

“你知道麼,我在遇見你爸爸之前,也有一個特彆特彆喜歡的人,那時候我好像才十六歲,少女時期做白日夢的時候,最先做的一個夢就是長大之後一定要嫁給他,最好是穿著白色的、裙擺特彆大特彆蓬鬆的那種公主裙婚紗,在露天的綠色大草坪,周圍全是來見證我們美好愛情的親朋好友,其他什麼亂七八糟的人都不要請。”

謝洄年見過蔣夢然和謝玄的婚紗照,擺在兩個人房間最顯眼的地方。

她穿得是一件很修身的婚紗,露出肩膀和手臂,身量極美地被包裹在那身合襯的裙子裡,大方得體,矜貴又漂亮,笑意盈盈,眉眼婉約。

謝洄年還見過她結婚時候錄下來的dv和清晰的攝像,不是在露天的草坪上,而是在莊嚴聖神的教堂,灰白色的西式建築,神父在很虔誠地念讚美詩和婚禮誓詞。

蔣夢然少女時期對婚姻的構思和她長大成熟之後真正步入的婚姻完全是兩個極端。

“其實我跟他性格完全不同,甚至可以稱得上徹徹底底的水火不容。但是愛有時候就是這樣,莫名其妙不分緣由,不是非要講究適配合襯。我們就像兩套完全不同的器皿非要擠進對方的裝置之中去,結果可想而知,總是愛得很痛苦,很糾結,也總是吵架。”

“他們家家庭條件非常糟糕,你外公……”蔣夢然說到這裡突然停頓下來,笑著看向謝洄年,“你不要用這種眼神看著我,生活不是狗血三流劇本,你外公不會像電視劇裡那樣甩給對方一疊錢讓他離開我的,而且對方是個非常優秀的人,無論是長相還是成績,擁有光明前途是可以預見的事情。”

“相反,你外公和外婆也很喜歡對方,總是竭儘所能地提供給對方幫助。”

“但是他是個自尊心非常強的人,非常矜持高傲,對自己要求嚴格到了一種苛刻的地步,任何事情都不想借助他人之手,我覺得他這樣非常辛苦,還是會明裡暗裡地幫助他,後來被他發現了我們又開始爭吵。”

“他大學的時候就已經開始自己創業,學著應酬,打著西裝領帶,跟我記憶中的樣子相差甚遠,我那時候專業課很多,時間排得很滿,雖然學校隔得很近,但是也隻有雙休日抽出半天的功夫約個會,但有時候這半天都要被剝奪,他要著急跟彆人吃飯談生意,要寫代碼開發程序,還要處理各種層出不窮的問題。”

“我們的爭吵越來越頻繁,我總是指責他要是聽了你外公的話去他的公司上班,幾年下來憑借他的工作能力升個高管完全沒有問題,這樣我們會有很多時間見麵約會,他也不用這樣壓縮時間不分晝夜的忙。”

“他覺得我不懂得體諒他的用心,否認他的努力,他隻想憑借自己的雙手給我創造出最好的生活,旁人施舍的壓根不作數,隨時都有被回收的可能性。”

“中途我向他提出過幾次分手,最後又以和好結尾,但是爭吵還是無可避免的。我那時候也在想,童話故事中不都說愛是一件非常美好和溫暖的事情嗎?為什麼會這麼令人感到酸澀和痛苦呢?”

蔣夢然整個人似乎都沉湎在這段已經過去二十多年的往事中,有些恍惚的樣子,眼神虛無縹緲地不知落在何處。

謝洄年第一次聽這個故事,他在過去的這麼多年一直以為蔣夢然和謝玄是初戀,彼此生命中最重要的、最無可替代的天作之合,年少相識相愛然後水到渠成地步入婚姻殿堂。

然後他跟千千萬萬聽故事的人一樣,發出了很普通的下一句疑問,“那然後呢?”

“然後……他死了。”

a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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