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簡安看她手裡拿著那些東西,將她整個人上下來回打量著看,將衣袖也著急忙慌地翻了上去,“我去,早早你是哪裡受傷了嗎?”
“沒有啊,是剛剛碰見了一個女孩子,看見她受傷了拿給她用的。”
“哦哦。”李簡安鬆了一口氣,馬上又問,“那她人呢?好點沒有?”
“不知道,人跑了。”
“……”
這學期結束之後就是高二,文理分科之後要根據成績調整班級和座位。
李簡安趴在桌子上唉聲歎氣,陸早早從習題裡抬起頭望著她,“怎麼了?怎麼開始歎氣了?”
李簡安從桌子上爬起來,頗有些鄭重其事,“早早,馬上要分班了,按照我的成績肯定不能跟你一個班級了,我們不能當同桌了!”
聽李簡安的語氣,仿佛這件事情猶如天大,“沒關係啊,就算去了不同的班級,我們也還是可以經常見麵一起玩啊。”
這樣簡短又無力的話語,顯然並不能安慰到李簡安受傷的心。
“這樣吧。”陸早早略微思索後說,“還有將近兩個月呢,這些知識點也不算太難,還能追回來一些,你有什麼不懂的,我教你,我們慢慢學,先彆為成績擔心了。”
“好的。”這樣一說,李簡安又開始喜笑顏開了,“那我們一起努力。”
“我當然沒問題,隻是你……”
陸早早有些好笑把自己的手腕從她手中拿出來,一把抽出李簡安藏在書本下,準備上課觀看的小說,“這個我先沒收了。”
寂靜三秒,李簡安開始小聲哀嚎。
第二天上午,陸早早把一本筆記本放到李簡安麵前,要她熟記上麵的東西,根據這些來做題。
李簡安把這些東西翻開看了看,瞪大眼睛看著陸早早,“這不會是你昨晚熬夜給我弄的吧?”
“對啊。”有點困,陸早早揉了揉眼皮,“這隻是一科的,過幾天幫你把其他科目的也整理出來,我上課記的筆記你也一定要記得看啊。”
“我去!”她一把摟住陸早早的腰,臉埋在她肩頸上蹭來蹭去,“早早你簡直是我的菩薩啊,我要一輩子賴著你。”
菩薩陸早早熬了一晚上夜,第二天上午在課堂上昏睡了兩節課,醒來後看見一向愛玩的李簡安老老實實趴在桌子上奮筆疾書,大有頭懸梁錐刺股之意味。
第二天早上,陸早早到教室的時候發現李簡安也在,她低頭望了望手表,又看了看掛在教室後麵的鐘表,甚至懷疑是否是自己看錯了時間。
頂著黑眼圈的李簡安仍舊在看書,陸早早坐到位置上,甚至能聞到一股淡淡的黑咖啡苦味。
好強的決心。
看著桌子上的草稿紙,陸早早突然想起來剛剛入學的時候,李簡安說自己能考取這個學校是僥幸踩了狗屎運,現在看來應該不是。
至少不全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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