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出去的時候買一些漂亮的包裝紙和禮盒,把這些千紙鶴包裝好,再放張生日賀卡進去。
不知道李簡安見到之後會是什麼樣的表情,肯定很興奮。
陸早早眼下的心緒並不受他們影響,腿已經恢複好,陸早早站起來,胸前抱著那疊千紙鶴玻璃罐,朝跟他們相反的地方走去。
白色的玻璃反射太陽光線,強烈的直白光斑和各色彩紙落在陸清婉眼裡,晃了一下她的眼睛,看得讓人無端生氣。
“看什麼呢?”
“你說那罐千紙鶴是給誰做的?”
“誰知道呢。”循著她的目光,陸識卿看過去,隨口說,“或許是喜歡的人。”
陸清婉收回目光,不屑地嗤笑了一聲,“喜歡的人?配麼?”她又重複了一句,“她配麼?”
陸識卿抬手摸了下陸清婉的頭發,溫柔地說,“你還小呢,先彆管這些事情。”
他手上冰涼的佛珠串繩垂刮過陸清婉的耳朵,她的視線停留在那串佛珠上麵一秒鐘,偏過頭,麵無表情,一句話也未說。
第三天下午,李簡安照例來離陸早早家不遠處的街口等她,不知道察覺到了什麼還是出於其他的原因,每次出去玩,李簡安都會來接她,並確保陸早早是否身體無礙。
見到疊的那些千紙鶴,李簡安果然不出所料地開心,一把抱住陸早早。
“我天哪,你怎麼會想到送這個東西給我。”
“上次看見你盯著那張圖片看了許久,就想著做給你。”
“是不是弄了好久?”
“還好,也沒弄多久,你喜歡就行。”
“嘻嘻。”李簡安拍了拍裝禮物的紙袋,用十分誇張的語氣說:“那當然了,我喜歡的不得了。”
夕陽漫天,雲霞像蓬勃的霧氣,鳥扇動羽翼滑向高空,羽毛撲簌簌地抖落。
再過不久,天就要黑下來,李簡安從商場出來,送陸早早到街邊打車。
在李簡安第三次東張西望之後,陸早早終於忍不住提醒,“記得看路,不要一直瞎看了。”
“我沒瞎看。我總莫名其妙地感覺有人在看我們。”
“你也知道是莫名其妙啊。”陸早早有些好笑,“商場裡人來人往的,誰會特意注意我們。”
“好吧,也是。”李簡安撓撓頭,開玩笑一樣地說,“可能是你送給我的禮物太珍貴了,我總疑心彆人要偷。”
“……”
短暫地沉默一秒,陸早早才笑著說:“全世界除了你,大概沒有第二個人會把這件禮物當回事。”
“怎麼會!”
出租車已經停在路邊,陸早早沒有跟她爭辯會不會的事情,隻是笑,“好了,快回去吧,叔叔阿姨等著晚上給你慶祝生日呢。”
外麵出租車無法開進彆墅,在彆墅外麵的主乾道上就已經停下來,陸早早一路走上去,走到半程,一輛黑色的賓利從她身邊疾馳而過。
車窗並沒有關嚴,留出一小半縫隙,陸早早看見陸清婉有些疲倦地躺在後座,看起來是在閉眼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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