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腳疾步過來,他隨便把拎回來的筆記本往沙發裡一扔後,人就過來了“溫栩栩,你是聾了還是怎麼?聽不到我叫你嗎?”
“啊?”
吹了很久很久冷風的溫栩栩,終於在椅子裡抬起頭來了。
冰涼冰涼的,那白得都有些透明的小臉上,霍司爵都不用去摸,便能從她泛著青的嘴唇上知道,這女人肯定都快把自己凍成冰棍了。
這女人,真的是腦子又出毛病了。
霍司爵臉色鐵青的厲害,也不管那麼多,他直接彎腰將她從椅子裡一摟,就把她抱了起來。
“啊——”溫栩栩頓時嚇得驚叫了一聲。
這男人……他要乾什麼?
天旋地轉間,她的心臟一下子加速了跳動,渾身血液更是立刻湧到了頭頂,讓她整個人腦子都“嗡嗡”了起來。
“你……你要乾什麼?”
“乾什麼?你腦子有病嗎?坐這鬼地方,你是嫌住院住的不夠是嗎?”
霍司爵從來就沒有什麼好脾氣,聽到這豬一樣的女人居然還敢問他乾什麼?當場就是一頓怒罵。
溫栩栩“……”
直到這個人把自己放在了病床上,然後還將被子結結實實的蓋在了自己身上,她這才躺在裡麵嗡嗡作響的腦子,慢慢平靜下來。
他這是在關心她嗎?
怕她著涼?
溫栩栩忽然想起了早上他要強行喂她的那杯水。
那隻是一杯普通的水,可她卻認為他要給她下毒,囚禁,殺人滅口,然後拒絕喝。
最後,那隻是一杯水。
而到了下午,她滿心喜悅的看到來找她的老人,她不懷疑他任何,可最後,他卻跟她說,他才是要囚禁她,把她關起來的人。
還真是諷刺!
溫栩栩緩緩閉上了雙眼。
“今天喝藥了沒有?”
“……喝了。”
“吃飯了?”
“吃了。”
“那打針了?”
“打了。”
一問一答,竟然毫無障礙,完全能跟上。
正在倒水給自己喝的霍司爵驚奇到了,轉過身來,他看向了被自己仍在床上後,一直保持著那個姿勢連動都沒有動過的女人。
這是,病好了?
他走了過來,隨便拉了一張椅子在旁邊坐下。
“你恢複的速度還真是讓我刮目相看。”
“什麼?”
這話溫栩栩終於聽不懂了,不過,她睜開了眼睛,側頭看向了這個男人。
卻看到,病房內淡淡的冷白燈光下,這身姿筆挺的男人長腿交疊坐在那,鼻梁高挺,容顏俊美,一手翻著她的病曆,一手隨意的搭在椅子扶手上,看上去十分的漫不經心,但是又有種說不出的優雅隨意,好看的讓人移不開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