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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靜的峽穀中,一望無際的藍色小花朵。
男人穿著一身白色的長袍氣質卓然,他旁邊坐著一名身穿紫色衣裙的女人,女人長著一張娃娃臉。
白皙的皮膚,猶如破開的雞蛋,水汪汪的大眼睛,看上去有幾分無辜的可愛。
女人手上拿著一本名為‘藥草集’的古書,泛黃的紙,看上去應該有些年頭。
隨著微風輕輕的吹拂,女人的長頭發送到男人麵前,男人無奈的拿下來。
“師傅,你這頭發是不是該剪一剪,你看整天亂糟糟的,活像群魔亂舞。”
“啪!”書頁打在男人頭上,帥氣的男人立刻捂著自己的腦袋。
“你個沒用的家夥,連自己的師妹都保護不好,你說說你這個當師兄的有什麼用,早知道我還不如派其他人去保護小顏兒。”
女子清涼的說話聲,帶著責備和懊悔。
兩人坐在涼亭中,挨著涼亭不遠的地方是一個不大不小的屋子。
屋子炊煙嫋繞,像是有人在裡麵做飯一樣。
可是仔細看來,那股炊煙散發著淡淡的紫色,並且伴隨著濃鬱的藥草香氣。
男人不是彆人正是秦顏歌的大師兄,徐楠。
徐楠無奈的摸著自己的腦袋。
“師傅,這件事情又不是我能阻止的,早知道師妹會遭遇到這種事情,我肯定會全程陪著不離開分毫。”
女人聽他這麼一說,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那張娃娃臉,配上白眼顯得有幾分滑稽。
誰能想到,大名鼎鼎的絕世醫仙居然會長著這麼一副人畜無害,年輕活力的臉。
若是外人看起來,她最多十七八歲,可是……大師父的真實年齡就是個未解之謎。
畢竟他二十多年前,看的時候她就是這個模樣。
聽門派中的老人說,他們小時候,大師傅就是這個模樣。
這都多少年了,她還是如此。
不過話說回來,好在有大師傅在,幸虧她這出關了。不然顏歌也不會這麼快沒事,甚至還徹底治好了顏歌的病痛,連帶著帶回來的孩子,也變得健健康康。
他懷疑他這位大師傅,根本就不是人,或者說應該是天上來的仙子才對。
“大師傅,你是不是神仙啊。”
徐楠沒頭腦的說出這句話,不過話一說出口,他就傻眼了,有些懊惱的低著頭。
“哈哈,哈哈,我說小楠子,你是不是回家一趟把腦子忘在家裡了。”
“你居然會荒唐的問出這種問題,難道你不知道建國以後,妖精不需成精嗎?”
徐楠臉上表情十分尷尬,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鼻子,他都不知道該怎麼接話。
“師傅,你就彆取笑我了,我知道建國以後妖精不許成精,那沒準……你是建國以前的。”
“啪!”
女子又是一巴掌打在徐楠的腦袋上,一臉的嫌棄。
那小表情好像在說,我怎麼會有你這麼不靠譜的徒弟。
當年要不是看他長得可愛,才不會讓這麼笨的人做自己的徒弟,結果本事沒學到多少,但是八卦的個性學去了一大半。
“你要是有你外婆半分變通,你現在也不至於才這點境界,哎呀,可惜可惜。”
搖頭歎息,那副模樣彆提多可惜。
若是換作其他人肯定會覺得有什麼,但是徐楠對師傅的性格了解的透徹無比,怎麼可能上當受騙。
畢竟這句話是他從小聽到大的,但凡是有點什麼事情,她都會把這些話翻出來,典型的翻舊賬性格,你說這人還這是怪的很,甭管你老的小的,還是大的什麼,都是一副得理不饒人的樣子。
“師傅,你這話都說了千百遍了,咱們可以換個話題嗎?”
哎,師傅倒是說的不累,但是他聽的累啊。
“去去,去去,你這個沒良心的東西,當年是哪個救了你,早知道你這麼不聽話,就該讓你死外麵去,不對,不對,應該讓你死出去才對。”
額。
哎,師傅真是越來越活潑了,活潑的有些讓他腦殼痛。
“我不想和你說話,你去把小團子抱出來。”
揮揮手嫌棄的看著徐楠,臉上表情帶著些許的戲謔。
大男人抱孩子一般都是毛手毛腳的,但是徐楠這貨除外。
也不知道他哪裡學的無師自通的本領,抱起小孩子有模有樣。
你彆說整個山上就他一個人還像那麼回事。
其他人都是一言難儘的糟糕。
“好好好,師傅你等著,我這就去。”
輕手輕腳的,向著涼亭旁邊的屋子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