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知道你臟成這樣,外頭怎麼還有那麼多雌性嚷嚷著要嫁給你。我也是瞎,竟然覺得你至少外表尚可……”
鶴伏夕忍不住嘟囔道。
戰戎選擇性聽自己愛聽的
“你果然是被我的俊美給吸引了。”
鶴伏夕……
“不成了,臟成這樣,用手搓不完,根本搓不完,你等我一下。”
說完,她扭頭跑出去。
跑到洞外,她左右張望,看到不遠處的一處水瓜藤上,幾個巨大的老水瓜已經被曬成褐色。
皮又乾又脆,一剝就裂。
她摘下其中一個,三下五除二剝了皮,露出裡頭絲窩狀的乾涸瓜瓤,拿起就往洞裡跑。
跑到一半,覺得還不夠,又從商城買了一包去汙粉。
戰戎見她回來,非常高興
“我還以為你丟下……嗷!”
背上突然一陣刮擦,皮仿佛被擦掉,一陣火辣辣的痛。
他驚悚地回過頭
“你在乾什麼!好痛!”
鶴伏夕麵無表情
“痛是好事,若連這都不痛,我可就要上鋼絲球了。”
“什……什麼剛死糗?”
戰戎覺得自己一層皮都被擦掉了,痛得眼中泛淚。
彆看他凶猛,其實,他有厚實的皮毛常年覆蓋皮膚,所以皮膚非常嬌嫩。
跟那些皮糙肉厚的豬們可不一樣!
一通刷洗下來,水黑得像墨。
鶴伏夕累得快嗝屁,才把他洗得七七八八。
好在,這一場辛苦也沒白費。
戰戎從水裡出來後,她感覺喜提一個新獸夫。
真的很新。
剛才還嫌棄的臭烘烘糙漢子,現在一看。
嗯,真香!
於是,後來幾天,整個豬族彌漫著粉紅色。
當然不是鶴伏夕的,而是戰戎頂著全新版本,不經意間在族裡亮相幾次後,無數豬族小雌性被他更上一層樓的皮相,迷得不要不要的。
一連好些天,鶴伏夕的洞穴門口,一天到晚不缺雌性有意無意地經過。
她們看著戰戎的眼神,都快拉絲了,滿是崇拜、迷戀、嬌羞……
而轉過頭來看到正在菜地澆水的鶴伏夕,卻是
嫉妒、幽怨、詛咒……
鶴伏夕手裡正拿著乾葫蘆做的瓢,隨手一揚。
嘩啦!
路過的小雌性被澆了一臉。
“鶴伏夕,你做什麼!”她大怒。
“看你眼睛不好,給你洗洗。”鶴伏夕一臉淡然。
小雌性聽得氣死
“鶴伏夕,你彆太囂張!你以為自己是神品就了不起?哼,一胎八個,也不見得能活幾個……”
旁邊另一個小雌性臉色微變,暗中拉了拉她。
她卻大張旗鼓地甩掉對方的手,高聲叫道
“怎樣!我又沒有說錯!她鶴伏夕不是有人族血統嗎,人族生下的孩子都先天不足,成活率本來就不高……”
鶴伏夕看著那小雌性放肆吵嚷,旁邊的其他雌性又左右四顧,麵色尷尬。
她便知,原來,族人們是這樣看待她的。
在獸世,人族處於生育鏈最底端,滅絕已久。
她身上確實有人族血統,也因著這個,原身從小就顯露出生育艱難之象。
原身為此還頗為自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