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葛衣,不過是媚人的玩意兒,我才不稀罕穿……”
她賭氣把身子一扭,坐到大石頭上,背對樊鉞。
樊鉞無奈
“好好好,不穿就不穿。”
然後他又想起什麼
“話說回來,鶴伏夕之前不是給了你助孕的方子麼,你吃著如何?”
芃嬌一聽,更生氣了。
平日裡嬌俏膩甜的嗓音,也變得尖利起來
“鶴伏夕鶴伏夕鶴伏夕,你張嘴閉嘴就是鶴伏夕,莫不是看上她了?哼,她可看不上你,人家是雌夫人,獸夫還是皮毛族的尊者!”
言語中遮掩不住的惡意,令樊鉞不由得皺起眉頭。
“你在說什麼胡話!不可理喻!”
然後氣衝衝走了。
芃嬌受寵多年,久未受此冷遇,又驚又怕之餘,越發對鶴伏夕有了說不清道不明的怨意。
不過再怨,也得往鶴伏夕那裡去。
畢竟今天她把樊鉞氣跑了,不弄件葛衣回來讓他新鮮新鮮,她還怎麼挽回這段情?
第二天,她提著一兜時鮮果子,甜笑著上門了。
鶴伏夕也不是傻子,見她多日沒來,知道彼此的情義是淡了。
她無心追究為什麼會淡,隻覺得無所謂。
如今芃嬌又來了,她也無所謂。
葛衣而已,想做就做唄,反正都是教,她一視同仁。
於是,芃嬌和部族裡的其他小雌性一般,一邊做一遍學。
還不是跟鶴伏夕學,而是跟一些已經比較熟練的雌性學,比如尤裡。
幾天下來,芃嬌覺得心裡很不舒服,尤裡有資格教她麼!
且她以前對鶴伏夕那麼好,兩人親得跟姐妹似的,如今她來了,鶴伏夕不起身迎一下也就算了,教也不親自教。
有這麼擺譜的麼。
於是,她故意找了一些小毛病,一扭一扭地走到套間裡,想跟鶴伏夕請教。
誰知,鶴伏夕躺在床上吃果子,有人端茶倒水,有人按肩膀捶腿。
見到芃嬌來,她隻說了一句
“這些小問題,尤裡都知道的,你問她就好。”
就這麼把她打發出去了。
芃嬌咬得粉唇泛白,隻好又回到小雌性堆裡坐下。
要她說,這些小雌性也夠蠢的,怎麼學也學不會似的,她根本不想跟她們坐在一塊。
但有什麼辦法呢,鶴伏夕這個白眼狼!
她兀自生著悶氣,其他雌性毫無察覺,一邊乾活一邊聊得熱火朝天。
“哎,你看了雌夫人給我設計的圖沒?太好看了!”
“雌夫人真好,上次我的紗都撚好了,結果一不小心,給泡壞了,她還安慰我來。”
“就是就是,紡紗我總學不會,急得呀。沒想到雌夫人知道後,竟然叫了我去,手把手教我。”
……
一群小雌性你一句我一句,把鶴伏夕誇上天。
芃嬌本躲在最後麵,像個小透明。
這時突然說了一句
“非要你急死了才教你啊?這架子未免大了些。”
此言一出,說話那小雌性便皺著眉,偏頭看了她一眼。
“你什麼意思?雌夫人那麼忙,要學的人那麼多,她能抽空教我已經不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