鶴伏夕攻入巴蛇族的第二日,便被四麵八方的蛇頭趕來,圍了城。
最有威望那位,是赤史巴同父異母的大哥赤獻。
他一來,便叫囂著要屠儘入侵者,為團滅的舍人大軍報仇。
“尤其是那叫鶴伏夕的婊子!聽說是個神品雌性?那正好,給我們兄弟們各來一次,懷他個百八十個!”
赤獻哈哈大笑。
追隨他的蛇人們,也跟著露出惡意的笑容。
而巴蛇族的族人們,見到赤獻到來,猶如見到了主心骨。
一時間,本已被攻下的巴蛇族大本營,又騷動起來。
長臂族長老匆匆前來彙報。
“雌夫人!”他擦了一把額頭的汗“不好了,赤獻威望甚高,他一來便召集起巴蛇族殘餘勢力,如今在戰士數量上已是我們的十數倍!”
“啊?”其他部族聽了,坐不住了。
“赤獻如此受擁戴,恐會成為新的巴蛇族大王。”
“可赤獻其獸,凶殘程度比之赤史巴,有過之而無不及啊!”
“那我們在這兒,豈不是自己跑到了蛇人嘴裡?不成,得抓緊時間撤退!”
許多部族聽了坐立不安,紛紛表示擔憂。
“安靜!”
戰戎隻抬眼一掃,便令得四座鴉雀無聲。
自從他升級當爹後,昔日浪跡天涯的痞味漸漸消失,越發地不怒自威。
站在鶴伏夕身邊,與其說是第一獸夫,不如說,簡直是大護法。
隻需要一個眼神,他就能讓彆人秒變鵪鶉。
鶴伏夕坐在最上首,待全場安靜,她才緩緩開口
“你退他進,侵略和殺戮何時能了?唯有斬草除根,才能徹底解決問題。”
一位提議要撤的部族首領,麵皮有些發紅。
他尷尬地轉開眼神,說
“話雖如此,但如此多的蛇人,我們如何抵擋?殺了赤史巴,還有赤獻,還有其他惡名遠揚的蛇人。且蛇人最是能生育,一窩十幾個蛋。我等今日費儘全力削弱他們,來日他們又壯大成軍,真是殺也殺不完!”
這番話道出了許多獸人的心聲,開始有其他人小聲應和
“對呀,拿下巴蛇族又如何?山長水遠,我們不可能長期駐紮在這兒,等我們一走,巴蛇族不還是巴蛇族……”
“不。”鶴伏夕堅定道“當然不一樣。”
她從石座上站起來,眺望著遠方,巴蛇族廣闊的土地。
這其中,有許多是從其他部族掠奪而來的。
巴蛇族的貪婪永無止境,必須從根子上解決問題。
“你們不是擔心,赤獻或者其他蛇人成為新蛇王,會讓我們竹籃打水一場空嗎?”
鶴伏夕微微一笑
“那我們就,換個思路。”
而另一邊,巴蛇族內部其實也爭執不休。
“哼,赤獻你忘了,當初你是怎麼被踢出王位繼承隊列的?混血的雜種,也敢叫囂!”
一個頗具威望的蛇人勇士嘲笑道。
赤獻暴怒
“敢叫老子雜種?你這個蠢笨的孬種,連繼承王位的資格都沒有!”
其他蛇人,或有血統純正的,或有武力高強的,或有實力雄厚的,此時都動了心思。
你一言我一語,紛紛為自己掙起前程來。
反正王位就在那兒,若是赤獻都能做得,他們憑什麼就不能啊。
赤獻的娘親還隻是個麅子呢,他身上流著低賤的血!
說到最後,一群蛇人打了起來。
而休眠的蛇長老,突然被長臂族人驚擾,從睡眠中醒來,才聽聞赤史巴被殺,蛇人大軍全軍覆沒。
他心痛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