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這個嗎?”鶴伏夕打斷他的話。
並掏出一把辣椒。
還是一把被掐爛皮肉,辣椒籽都露在外麵的,超辣的魔鬼椒。
四個守衛嗷地一聲彈開了。
“你怎麼帶著這個東西!”方才提出質疑的守衛,鼻涕嘩啦啦流。
鶴伏夕靦腆
“我近日身體不適,身上總有些怪味,但我鼻子塞,自個兒也聞不到。有人給我說,拿些味道大的衝一衝便好……”
哼,在現代世界,防熊噴霧就是用辣椒做的,看我辣不死你們!
四個守衛淚眼汪汪送走了送餐二人組。
靈羚也一把鼻涕一把淚
“夫人,其實我的嗅覺也是很靈敏的。下次拿這種東西出來之前,能不能提前告訴我……”
第三層不但守衛升級,內部結構也與前兩層大不相同。
一個柵欄都沒有。
一二層的奴隸,好歹是親友一起,關在一個監洞裡。
但是第三層,沒有柵欄,沒有門,甚至沒有洞。
這裡是一個巨大的天坑,坑底石柱高聳。
奴隸們被分開綁在石柱上,常年風吹日曬,雨淋霜打。
有些人的傷口爛了結痂,結痂了又爛,最後大塊皮肉脫落,白骨赫然。
灰白創口下,肥蛆湧動。
坑中冷風回轉,夾雜著高高低低的呻吟,猶如鬼魅哭嚎。
啪!
沉重的一鞭,落在一個血肉模糊的獸人身上。
他的胳膊本就搖搖欲墜,似乎隻有一層皮在勉強連著。
這一打,手臂直接掉在了地上。
獸人不由得哀叫了一聲。
“叫什麼!”
獄卒又是啪啪幾下。
不過幾鞭子的功夫,獸人身上的皮肉掉儘,竟成了白骨一副。
另一個獄卒露出嫌惡的眼神
“打那快死的做什麼?枯骨爛肉的,沒得讓人惡心。”
執鞭獄卒是個黑熊,沉著臉唾了一口
“呸!死了倒好,又不能上工,又不能上鬥獸場,淨吃白飯,害得我們在這錮魂獄也受冷落,討人嫌得很!”
另一個獄卒則是白熊,歎氣道
“有什麼辦法?第三層聽著比一二層威風些,但要我說,咱們還不如最低級的第一層呢。聽說啊,第一層經常勒索外出的奴隸,要吃的要東西,竟是比咱們滋潤多了。”
“草!”黑熊獄卒罵了幾句臟話“我們每天要不錯眼地盯著這群詭計多端的奴隸,吃的卻是全獄最差的飯食!”
正在這時,鶴伏夕兩人提著桶進來了。
幾個獄卒慢吞吞地走,準備吃飯。
“等等!”白熊獄卒,也就是第三層的獄長,大步走過來,把飯食從頭嗅到尾。
見都是常規食物,他才允許其他獄卒吃飯。
“第三層的守衛的警惕性強太多了,而且奴隸單獨捆綁,還是露天,我們根本沒有操作空間。”靈羚悄聲道。
第三層的守衛不僅素質很高,恪儘職守,而且人數多了一倍。
雖然天坑廣闊,但是以兩個獄卒為一組的巡邏小隊,時不時就會晃過來。
而守衛除了守在外圍,還分彆則駐紮在東南西北的四個固定點,以備突發情況,及時就近救援。
莫說給奴隸偷偷解綁,他倆就算咳嗽一聲,立馬就會有至少十個獄卒和守衛圍過來。
鶴伏夕卻非常平靜
“無妨,見機行事。”
機會很快就來了。
吃著吃著,暴躁的黑熊突然把肉摔到地上。
“吃吃吃,天天就吃這些勞什子!老子當年也是上陣殺敵的,現在憑什麼要跟這些低賤的獸人一塊蹲監獄,吃牢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