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爾族,生活在雪山之巔的王者。
他們是遠古一族中,離群索居,最為神秘的羊人。
塔爾羊長著和牛一般雄壯的身軀,麵相與牛有極其相似之處,但也有截然不同的地方。
孤傲,霸氣,脖子上飄逸的鬃毛如雄獅般威武,塔爾羊的肢體靈敏、鐵蹄堅硬、彈跳力極強,武力值遠超牛人。
他們可以在懸崖峭壁上隨意攀爬跳躍,便是萬丈險崖邊的咫尺小道,也能輕鬆走過。
厚實的毛發與堅硬的皮膚,使得它防禦能力極強。
爆發力強勁的後腿,殺傷力恐怖的“連環飛踢”,和粗壯堅硬的尖銳犄角,又令它成為許多猛獸心中的噩夢。
塔爾羊的瞳孔是個橫著的矩形,視力範圍足足有340°,宛如惡魔之眼,令敵人無處藏匿。
他們,是天生的戰士。
對於伽羅山那一撥史前巨獸來說,塔爾羊人的力量,猶如那巍峨的雪山,高不可攀。
一千年前,塔爾族救了一個小小的熊族。
不料這個熊族,野心甚大,竟然恩將仇報,趁塔爾族毫無警惕,將塔爾族人毒殺了。
“他們把毒放在水裡……我因為生病,連續幾日沒有喝水,逃過一劫。”
“我的母親和兄弟姐妹,叔叔伯伯,全都死了。我的父親中毒已深,背著我連夜翻了五座山,將我送到近親牛族那裡。”
“然後,他倒在血泊中,被熊人奪走了靈魂。”
靈羚悲傷地說。
羊與牛是近親,故而他跟牛頗為相似。
因此得以在牛群中,藏匿千年。
如今,他終於親手,釋放了父親備受折磨的靈魂。
靈羚垂著頭,龐大而雄壯的獸身,此時卻落寞得,像一隻無家可歸的小羊。
鶴伏夕安慰地撫摸他的羊角。
“你的父親,終於安息了。接下來,你要為你自己。”
“為我自己?”靈羚有些茫然。
“是的,為你自己。”鶴伏夕堅定地說。
“殺了達西,重回伽羅山之巔!”
心腹慌裡慌張跑進洞府。
“族長大人!我軍大敗……”
看到達西正忙著收拾東西,他愣了一下。
“大人,您這是做什麼?”
達西沉著臉
“還能做什麼?錮魂獄坍塌了!趕緊將族內所剩的勇士全部召集起來,護送本尊離開這個地方!”
心腹瞪大眼睛
“大人!萬萬不可!眼下,前線的熊人大軍慘敗,將士儘皆被俘,巴蛇族與長臂族已經攻了進來!再者,那些造反的部落,和錮魂獄逃出的奴隸,正在我們的領地上大肆報複!”
他顧不上尊卑了,緊緊抓住達西的手臂
“您走了,還把剩餘的勇士帶走,那族人們怎麼辦?巨熊族會被屠儘的!”
達西不耐煩地甩開他的手
“我們若是能逃出去,怎能算巨熊族被屠儘?不過是死幾個沒用的族人罷了!這些低等熊人,以後要多少有多少,管他們做什麼!”
說著,達西拿起東西,就要往外走去。
走了兩步,又回過身來。
眯起眼睛看被驚呆在原地的心腹
“素日,你是最了解我的……你……該不會背叛我吧?”
心腹感覺一陣寒意,從腳底直躥到天靈蓋。
“什、什麼啊。”他顫抖著說“大人,您這是什麼意思?難道您懷疑我,會投——”
噗。
達西收回滿是鮮血的手掌,舔舔嘴角。
“我當然不會懷疑你投敵。”
看著眼前那胸口被掏了一個大洞的下屬,軟軟地倒下去。
他感到一陣快意。
“我隻是……希望你代我好好守在巨熊族,等我……殺回來!”
伽羅山,群山之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