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勇國公夫人要來。”許清宜描好柳葉般細細的眉毛,扭頭說道:“橫豎不好拒絕,我探探她的口風,免得她來個大的,讓我們措手不及。”
“也好,化被動為主動。”謝韞之說。
“嗯。”許清宜放下眉筆準備搽唇脂,在水紅和橙紅之間來回猶豫。
“這個。”謝韞之指了水紅。
“聽你的。”許清宜拿起來搽了,這是最後一道工序,水紅色很好看,走之前她掰過謝韞之的臉,在對方的俊臉上親了一口,留下一個印子:“這是謝禮。”
然後步伐款款地走了。
謝韞之頂著一個香香的口脂印子,眉毛揚了揚。
離了閨房,許清宜便端莊穩重起來,絲毫找不到俏皮的影子。
“夫人,勇國公夫人到了。”蘇葉輕聲稟報。
許清宜放下茶盞,端坐等待。
不多時,隻見一個麵容慈祥的貴夫人,被周嬤嬤攙扶著走進來。
對方滿麵笑容,眼神殷切。
“勇國公夫人,歡迎光臨寒舍。”許清宜麵帶微笑地站起來,迎上前兩步。
“謝夫人,我這個老婆子打擾你了。”勇國公夫人不好意思地說道,一來就放低了姿態,顯得十分親切。
“哪裡哪裡,快請坐,咱們左鄰右裡的,本應該我這個長輩上門拜訪才是。”許清宜笑著說。
是這樣的,可她卻沒有上門。
因為戚氏說了,叫她這個幸運的女人,彆到大姐許亭筠的眼前晃,免得大姐受不住刺激。
勇國公夫人不知道緣由,隻知道許家姐妹不和,便也識趣地帶過去,笑道:“左鄰右裡的,誰上誰家還不是一樣?”
許清宜也笑笑。
各自坐下,扯起了閒話,但都默契地沒有提許亭筠這層關係,隻當是純粹的鄰居來往。
“將軍府空了這麼多年,你們一家子總算是搬過來了,薛侯家不知有多開心呢?我和薛侯夫人也是牌友,沒少聽她誇讚你。”勇國公夫人笑著說。
“舅母這人的嘴巴,慣會誇讚人,您聽聽就得了,可彆當真了去。”許清宜謙虛地笑道:“前幾年韞之還未成親,當然沒必要分家,如今成了家,還是分開住的好,畢竟侯府住著叔叔伯伯的,實在沒地方再安置人了。”
“是啊,謝將軍的弟弟還娶了郡主,分家也是情有可原。”勇國公夫人附和了句。
當然了,明眼人都知道,平陽侯府分家有很多因素,絕非不夠地方安置這種表麵的原因。
“嗯,大家都鬆快。”許清宜說道。
勇國公夫人用了一口茶,放下茶盞緩緩說道:“說起來,我前些日子外出,在路上見了令郎一麵,那孩子……”
她頓了頓,真心實意地感歎:“真是出類拔萃啊,讓我想起了我的孩子,也是才貌雙全,年少成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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